有名字有身份,應該能找到人吧,雖然已經過去這麼多年了。陳曉琳初二大約是14歲或者15歲,今年是21或者22歲,也就是六七年時間而已,那人多半沒有換工作,甚至可能沒換地方。
這傢伙的紋身居然能夠影響生命能量的流轉,是偶然的,還是真的發現了生命能量的利用方式?背後會不會有人或者有組織在研究生命能量?如果有的話,他們的研究到了那一個地步?
“你應該沒事了,回去休息吧。”牧飛星急著去找那個李輝。
“你剛才拿這麼大一根東西在人家身體裡面戳來戳去,都讓人家休息一下就翻臉無情要趕人家走?”陳曉琳瞪大了眼睛,一臉的不可思議。
“喂喂……”牧飛星都不知道說什麼好。
陳曉琳撲哧笑了一聲,“我跟你開玩笑呢,”
“以後最好還是不要開這樣的玩笑。”牧飛星說。
“你這人怎麼這麼死板啊。”陳曉琳說,“你和我應該是同歲的吧,今年不是21就是22,再大也不會超過23,可是說話辦事好像祝婉婉這樣的老一輩一樣,真是沒意思。”
祝婉婉也就大兩三歲好不好,要是她聽到陳曉琳這麼說,非把陳曉琳給掐死不可。
“這不是古板不古板的問題,我是一個有女朋友的人。”牧飛星說。
“那趕緊讓我看一看啊。”陳曉琳說。
“她現在不在,過幾天她回來了再一起吃飯吧。”牧飛星說。
“好吧。”陳曉琳說,“你想找李輝嗎?我也來幫忙打聽,那傢伙很神秘的呢,給人紋身不但要錢,還要看緣份,要是沒有緣分的話,給再多錢他也不肯紋。”
“有人給他很多錢嗎?”牧飛星問。
“這我就不知道了,我只是這麼聽說。”陳曉琳說,“那時候我很叛逆,有人告訴我有這麼一個奇怪的紋身師,我就忍不住去了雕魂,李輝說我們有緣,問我想紋什麼,我說紋一個獨一無二的,又漂亮又酷的,他就給我設計了那個帶骷髏頭的玫瑰花,後來我上網找過,真的沒有一樣的紋身。”
“他自己設計的嗎?”牧飛星沉吟。
“應該是。”陳曉琳說,“雕魂裡面有三個還是四個紋身師,李輝是最大牌那個。據說一般十個人裡面他最多接一個,剩下的都推給別人做,有人想要打他,不知道怎麼放棄了,傳說是去打李輝的時候被李輝反過來教訓了一頓。”
“這麼厲害嗎。”牧飛星心裡更是癢癢的。
“雕魂隱藏在巷子盡頭,不是專門去的人根本看不到。招牌底色全黑,字是紅的,坐落在旁邊大樓的陰影中,就算是白天也要開燈。燈光很弱,血紅色的字隱隱透出來。裡面也很黑,到處都放著各種紋身圖案,裡面有一個個的小房間,都鎖著門,從來不開啟,也不知道里面有什麼。”陳曉琳說。
“你去過幾次就知道人家的門從來不開啟。”牧飛星說。
“都這麼傳。”陳曉琳說,“據說有一次有人看到有一個房間門沒鎖,一推開,裡面是一頭老虎!”
“老虎?在房間裡面養老虎?”牧飛星問。
“那人嚇得跑了出來,去找李輝,李輝說他看錯了。那人不信,找了警察,警察進去那個房間,裡面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陳曉琳說。
“就是看錯了吧,怎麼可能在房間裡養老虎。”牧飛星說。
“那就不知道了。”陳曉琳說。
“好了,我去問問人看能不能找到這傢伙。”牧飛星說。
“我去打聽一下吧。”陳曉琳站起來說,“有訊息再聯絡。”
要找人,自己私下打聽效率很低,找專業人士效率高。說的不是私家偵探,而是警方——和上學一樣,國內都是公立的比私立的好。牧飛星找到公安局,找了副局長一問,就找到了當年在附近派出所上班的老民警,然後老民警帶著牧飛星去找居委會,很快就找到了當年負責那一片的老居委。
“雕魂啊,知道。”老居委叫做程勒,已經退休了,戴著老花眼鏡,時不時拿下來用眼鏡布擦,擦一會兒戴回去,沒一分鐘又取下來擦,“那家店很讓人頭疼,他們家是下崗職工再就業,我們居委會是很支援的,可是消防衛生總是不過關,我不知道上門多少次讓他們整改。那個李輝啊,當面答應得好好的,背後陽奉陰違,我和他談心,請他吃飯,知道他是北方人,還特地在自己家裡蒸了大饅頭請他吃。李輝這才跟我說了實話,他那個房子是老房,沒法子裝修,釘一根釘子牆皮都一大片一大片的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