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羅永恆已經下了命令，史靈有一百個膽子也不敢違抗。他只能立即聯絡龍王。
“龍王，有新任務。”史靈說。
“哦，是小史啊。”龍王大大咧咧的說，他的聲音很年輕，也就是二十多歲的樣子，卻管史靈叫做小史，“有什麼事嗎？我上次執行完任務，應該放一個月假，現在才剛過了一半呢。”
“有緊急任務。”史靈說。
“那得加錢。”龍王說。
“加一倍。”史靈說。
“哦？是什麼任務？”龍王問，“上次說的那個？”
“不是那個，換了任務。”史靈說，“去殺了牧飛星！”
“啊？”龍王有些吃驚，“我們不是要和牧飛星合作嗎？”
“這傢伙太危險了，和我們又不是真心合作。”史靈當然不會把實話說出來，“留著他根本沒用，你去把他殺了，我們把他的屍體放進箱子，雖然會有些損失，不過一鳥在手勝於十鳥在林不是嗎。”
“進了箱子還能做研究？”龍王問。
“我們只要他的資料就行了，研究可以找別人做。”史靈說。
“那好吧。”龍王說，“什麼時候動手？”
“越快越好。”史靈說。
“那正好，我就在南城。”龍王說，“你要來嗎？”
“來，當然來！”史靈說，“你在南城哪裡？”
“極樂賓館。”龍王說。
“極樂賓館？”史靈卻沒聽說過，“在哪裡？”
極樂賓館是一家很小的賓館，隱藏在城中村一棟大樓裡，租了大樓其中兩層，房間不多，只有幾十間房，前臺是個面目可疑的大嬸，房間裡不時傳出各種曖昧的聲音，還有很多濃妝豔抹的女人進進出出，看見男人就拋媚眼。這是專門做那種生意的地方，史靈從來沒有接觸過，不由有些尷尬。他趕緊找到龍王的房間，推門進去，就看到兩個沒穿衣服的女人，嚇了一跳，馬上退了出去。
“小史啊。”龍王的聲音從房間裡傳出來，“我在洗澡，你跑出去幹嘛？”
“4P要加錢。”那連女人並沒有忙著穿衣服，而是討價還價起來。
“小史才看不上你們呢，滾吧。”龍王說。
“切，有什麼了不起的。”那兩女人這才穿上衣服，不情不願的走了。
龍王洗完澡出來，只圍著一條毛巾，露出渾身的肌肉和蒼白的肌膚，肌膚上到處都是老人斑，“小史你真是不接地氣。”
“什麼不接地氣？”史靈覺得莫名奇妙，怎麼忽然來這麼一句。
“你是個聰明人，天生的法術也很不錯，願意沉下心讀書，不怕苦不怕累，前途很光明。可是你還有一個很大的弱點，要是不彌補這個弱點，你的成就始終有限。”龍王說，“你不接地氣，三教九流的人你都不願意交接，總是高來高去走上層路線。下面的人是怎麼樣的，他們在想什麼，遇上事情他們會怎麼做，你一點都不懂。”
“我是窮苦人家出生。”史靈冷冷的說。
“拉倒吧，你那叫窮苦人家？只能算是普通人家。就算是普通人家，你也沒體驗過多少。小時候你就只顧著讀書，長大了進入高等學府，名牌公司，根本沒接觸過下層。”龍王說。
“我上學的時候勤工儉學呢。”史靈說。
“勤工儉學你也只是幹活而已，一有空就拿起書複習功課。”龍王說，“你不瞭解下層，就永遠只能做秘書。就好像開著船在海面上航行，永遠都不知道海底世界是什麼樣，永遠都沒法子稱霸大洋。”
“越深的海底生物越少，鯨魚稱霸大洋，也只在海面周圍活動。我這次來可不是討論接不接地氣，我是來告訴你牧飛星的資料。”他拿出照片和隨身碟交給龍王，“牧飛星很厲害，你可千萬小心，一定要想個萬全之策。”
“小心我當然會小心，萬全之策那是沒有的。就算我已經把牧飛星制住，就要一槍把他打死，忽然間天上掉下一塊隕石把我砸死了，這跟誰哭去？”龍王說。
“天上掉隕石這麼大的事情你看不到的？”史靈說。
“天上掉隕石你還能跑得開？上次我看見天上掉隕石……算了不說了。”龍王開啟電腦看隨身碟裡面的資料，“這傢伙短短几天的功夫，就把一大塊荒地改造成了花園？”
“我不知道這是什麼能力。”史靈說。
“有很多能力都可以，比如……幻術。”龍王說。
“幻術？”史靈問，“不可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