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是假的,匕首可是真的。”牧飛星說,街鬥來說,匕首是殺傷力最大的,比菜刀斧頭什麼都要厲害,所謂砍傷刺死,砍出來的傷口看著嚴重,其實一般不會要命,刺出來傷口則不同,很容易致命。
“我這一陣子欠了人家不少錢,一萬塊到手就花光了,只剩一千多。”牛安邦說,“我們幹這行的都沒錢的。”
這算是要錢不要命嗎,牧飛星很是頭疼,這下該怎麼辦呢,又不能交給警察,可就這麼讓牛安邦離開,牧飛星又不甘心。要是唐楚雲不在,牧飛星最少也要被敲詐好幾千。何況後面牛安邦還對著牧飛星動手。
“跟我去找劉高峰。”牧飛星說。
“對,劉高峰有錢,我們一起去敲他!”牛安邦興奮起來,“那傢伙胡說八道,還跟我說你們很好對付,要不然我也不能對你們下手。”
“那傢伙能開這麼大的餐廳,肯定黑白兩道都有人,你們這麼倒打一耙,不怕被人家對付了?”牧飛星說。
“他有個屁人,有人能找我?”牛安邦說。
“什麼意思?找你怎麼了?”牧飛星問。
“那個……”牛安邦吞吞吐吐的不想說。
唐楚雲把大刀拿了出來。
“我名聲不好。”牛安邦立即就說了實話,“我出了名的要錢狠,誰找我們幹活,都是要了一次又一次。劉高峰答應給我兩萬塊,我拿到兩萬也不會放過他,肯定另外找藉口,說有兄弟說上了,警察找我麻煩要打點啊,不敲他三四萬絕不會放手。”
“這麼沒廉恥啊。”牧飛星說。
“其實都差不多,有廉恥去幹什麼不好,幹嘛要混黑。”牛安邦說。
“但你是其中特別沒廉恥的?”牧飛星問。
“就是上回敲得狠了點。”牛安邦說。
“你敲詐誰了?”牧飛星追問。
“有個富二代玩女人,把人家搞大了肚子,那女人不肯墮胎,想要把孩子生下來,找富二代家裡要錢。那富二代就找我們嚇唬她。我們把她綁到鄉下,搞了好幾天,終於把那女人搞定了……”牛安邦說。
“搞?”牧飛星嚇了一跳,“這是強姦吧?”
“嚇唬,只是嚇唬,沒強姦。”牛安邦連連搖頭,“本來說好給五萬塊,我們前前後後敲了那個富二代三四十萬。哎,這一單是弄到錢了,名聲也壞了,後來就沒什麼人找我們幹活了。你說那個劉高峰要是真認識人,怎麼會找我們。”
牛安邦這傢伙真是死不足惜,還有那個富二代也一樣,聽著都覺得生氣。牧飛星帶著牛安邦到歡樂多,進到辦公室,劉高峰一看臉色頓時就黑了。
他對牧飛星說:“什麼都不用說了,我不會承認的。”
“我還什麼都沒說呢。”牧飛星說。
“我不認識這人。”劉高峰說。
“我錄音了。”牛安邦拿出個錄音棒來。
“又不是我說的,誰說的你找誰去。”劉高峰說。
“雷雲是你的小舅子。”牛安邦說。
“那又怎麼樣。”劉高峰說,“總之我什麼都不會承認。你們要報警就報警,我才不管。”
“劉老闆,你這麼說就沒意思了。”牛安邦說。
“沒意思就沒意思,有什麼要緊?”劉高峰說。
牛安邦看著牧飛星,牧飛星搖搖頭,不報警的話,也只能這樣了,“劉老闆,你不怕外面的謠言愈演愈烈嗎?”
“你想說什麼?”劉高峰問。
“那些牛肉是誰買的,就應該誰來負責。”牧飛星說,“你主動跟食品藥品監督管理局舉報,說餐廳發現了這麼一批有毒的牛肉,把雷雲交出去。事情原委清楚了,謠言自然也就沒了。”
“要是我不答應呢?”劉高峰說。
“我覺得你應該養不起多少保鏢吧。”牧飛星說,“你就不看看牛幫主,他總不能是忽然良心發現。”
“我的良心早就讓狗吃光了!”牛安邦一點都沒有難為情。
“那我的損失怎麼辦?”劉高峰說。
“不破不立,你的名聲好了,錢遲早能賺回來。”牧飛星說,“要是你不答應我的條件,那我就自己去寫一篇詳細的說明。”劉高峰找黑社會對付牧飛星,牧飛星又何必給他留面子。
“你不聽牧大哥的話,可別怪我翻臉!”牛安邦說。
“好吧。”劉高峰左思右想,只好答應。
“另外還要給牧大哥和我賠償損失!”牛安邦說,“我手下好多人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