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的租金我們是說好年底結算,可是搬運工的搬運費得月結才行。”
“當時也沒說要月結。”區勵說。
“區廠長,做人要講良心,人家做力工你好意思剋扣人家工錢。神豬這邊的搬運工比我們的還多,你不會不明白。”牧飛星說。
“我沒說不給啊,年底一起結賬嘛。”區勵說,“我們窮,小生意,資金太緊,你們家大業大的,能幫一點是一點。”
“不是已經借錢給你們了嗎。”牧飛星說。
“流動資金真是緊,不開玩笑,前幾天我賬上一共剩下200塊錢,再來一家要錢的我就得瘋。今天你們的借款到賬,總算有了14萬,可以緩一口氣。馬上來了七八家要錢的,根本不夠分,十個鍋九個鍋蓋,拆東牆補西牆。”區勵說。
“有這麼誇張嗎。”牧飛星說。
“我們家業小,從銀行借不出錢來,可不就得這樣。”區勵說,“現在做生意,貨賣不出去吃西北風,好容易賣出去了,收錢比吃屎都難。你們家大業大,錢多,能從銀行借出錢來,比我們好太多。”
“好什麼啊。”牧飛星說,“搬運工的事我就不跟你扯了,我先幫你墊上,年底再結。你這兒有沒有羊肉?”
“有啊,牧總要賣羊肉?”區勵問。
“剛在內蒙定了一百噸。”牧飛星說,“想看看本地羊肉怎麼樣,有多大區別。”
“一百噸?多少錢?什麼規格?”區勵倒吸一口涼氣。
“白條羊,20塊一斤。”牧飛星說,“到貨價20塊。”
“那可有點麻煩了。”區勵說,“我們現在沒有成品,不過我知道哪裡有整條的山羊賣,我帶你去看看吧。”
區勵說的地方在山裡,也是包了整個山頭,上面一棟棟的全是羊舍,裡面全是山羊,有黑有白,一個個眼裡冒著詭異的光,拉屎的時候一粒一粒的,看著好像巧克力豆一樣。
養羊場的場長叫做吳漢,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留著一部山羊鬍子,看著和山羊有些像。
“牧總好。”吳漢和牧飛星握了握手,介紹說,“我這裡的羊都是本地的黑山羊和國外優秀羊種的混血後代,肉質好,長得快,價格便宜。殺好的白條羊大約是25塊錢一斤。”
“這是山羊,內蒙那邊是綿羊,應該不一樣的吧。”牧飛星說。
國內過羊年,外國人都特別不理解,都得問究竟是山羊年還是綿羊年,人家的語言裡面這兩壓根不是一回事,也沒有一個日常用語把這兩歸類的。實際上山羊和綿羊也有很多區別,吃起來味道差別也很大。
“我們這邊養不了綿羊,全都是山羊。”吳漢說。
“不但南城沒有綿羊,附近全都沒有,本地羊都是山羊。”區勵說,“我們這附近說羊肉,都是山羊肉。”
“這些山羊好吃嗎?”唐楚雲問。
“好吃,我現在殺一頭你們嚐嚐。”吳漢說。
“多少錢?”牧飛星問。
“不要錢,大家一起嚐嚐嘛。”吳漢說。
“一定要算的,25塊錢一斤是吧。”牧飛星說。
“殺好了25塊一斤,沒殺之前是18塊。”吳漢說。
“我去挑一隻看看。”唐楚雲興沖沖的說。
一棟羊舍養著上百隻羊,看起來都差不多,唐楚雲一棟一棟看過,看著看著,忽然發現了一棟羊舍裡面,好多羊都滿身的生命能量。這些羊是純黑色,個頭比其他羊小很多。
“這些是什麼羊?”牧飛星問。
“這些可就厲害了。”吳漢說,“就是純種的本地黑山羊,原來已經差不多絕種了,全都被外來羊種汙染了。本地黑山羊長得慢,但是肉質好,非常好。我從深山老林裡面找,找了好幾十座山,總算找到一家是純種的土黑山羊,花了好幾萬買了一對原種黑山羊。人家這些黑山羊,都是養在山上,平時就在山上吃百草,偶爾下來睡覺。要引下來,得在羊圈裡面放鹽,羊喜歡吃鹽,到羊圈裡了,拿個網撒出去才能抓住,綁起來運出山,繁殖了這麼久,才有這些。”
“我想試試原種黑山羊什麼味。”牧飛星說。
“啊?這個……黑山羊比較貴。”吳漢說。
“貴一點不怕。”牧飛星說。
“我要這頭!”唐楚雲挑了一頭生命能量最旺盛的。
“算了,這頭我請客吧,以後牧老闆多照顧我家生意。”吳漢說。
“不行,算錢,多少就多少。”牧飛星說,“照顧生意沒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