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還得做個評估才行。”牧飛星說。
“當然要評估。”陳曉琳說,“來來來,阿星,蘇華,我們同學好久不見,今天得好好喝幾杯。”
什麼叫做好久不見,讀了四年書,牧飛星一共就沒見過陳曉琳多少次。上回和她見面,還是拍畢業照的時候。
陳曉琳連續喝了好幾杯,臉變得紅僕僕的,和牧飛星迴憶起往昔崢嶸歲月。可惜他們的交往實在不多,沒法子只好把籃球賽的事情拿出來說。這下子總算是找到了共同話題。
“我根本就不會打籃球,老師硬要我去打,就因為我長得高。誰說長得高就能打籃球的?這不是瞎胡鬧嗎,你叫我去打羽毛球打乒乓球都可以,可是籃球我根本就不會!”陳曉琳說起這個就生氣。
“曉琳是挺高的,一看就適合打籃球。”祝婉婉說。
“婉婉姐,話不是這麼說的,誰規定長得高就要打籃球。”陳曉琳說,“我打籃球的時候摔了一跤,當時沒事,回去腳就開始疼。當時也笨,隨便找了個跌打醫生看了,什麼問題都沒解決。現在下雨天的時候,腳還是會隱隱作痛。”
“隱隱作痛?”牧飛星看了看陳曉琳的腳,她的腳很長,穿著長裙,看不到裡面從生命能量的流動看,好像沒有什麼問題。
也許是喝了酒,陳曉琳一下子把裙子掀了起來,露出了一大截白花花的長腿,指著左邊小腿說,“就是這裡,一下雨就不舒服,也不是疼,就是不舒服,幹什麼都不爽利。”
她的小腿勻稱修長,發育很好,關節肌肉都很健康,為什麼一下雨就會疼呢?下雨的話應該是溼度高吧,溼度高就不舒服,這又是為什麼呢?這個等吃完飯看看有沒有機會詳細問一問。
吃飽喝足曲終人散,祝婉婉臨走的時候把牧飛星拉到一邊,說:“這幾天唯一開心的就是這頓飯。可惜今天沒什麼時間,等我處理完永隆地產的事,我們在好好吃一頓吧。”
“到時候我一定把壓箱底的好東西都拿出來。”牧飛星腦子裡還全是陳曉琳的腳,沒怎麼在意祝婉婉說的話。
“先走了啊。”祝婉婉嘆了口氣,讓司機開車走了。
那邊陳曉琳喝了不少,坐在沙發上對著空調吹,還是覺得不過癮,又拿了本雜誌對著臉扇。她的面板原來很白,這時候喝了酒變成粉紅色。房間裡沒有別的人,蘇華身為費蘭餐廳總經理,總有忙不完的事,這時候早就走了。桌子也都收拾好了,服務員們帶上了門,免得冷氣外洩。牧飛星悄悄拿了一臺加溼機,在旁邊吞雲吐霧,把溼度逐步升高。
這時候陳曉琳的腿就出問題了,生命能量的運轉收到了阻礙。受阻的情形不算嚴重,就好像是江水中多了一塊礁石,水流被礁石分開,緩了一緩,接著就繞過礁石。
陳曉琳臉上顯出有些難受的神色,按了按左邊的小腿,“要下雨了嗎?又開始難受了。”
“每次下雨都會難受嗎?”牧飛星問。
“是啊,就好像風溼一樣,我也去看過醫生,檢查不出什麼來。”陳曉琳說,“他們還說我這是心理疾病,因為我覺得下雨天腳不舒服,所以就不舒服。只要我放開胸懷,不在意下雨,就不會難受。真是胡說八道,明明就是不舒服。”
“不是心理疾病。”牧飛星說,“你現在感覺不舒服對吧?”
“是啊,應該是要下雨了。”陳曉琳說。
“其實是我開了加溼器。”牧飛星把角落裡的加溼器指給陳曉琳看。
“你這傢伙!”陳曉琳伸手拍了一下牧飛星的胸口,“快關掉!”
“我可以幫你看看為什麼會難受。”牧飛星說。
“你是想佔我的便宜吧?”陳曉琳哼了一聲說,“介面治病想要佔我便宜的人多了,沒想到你也是這樣的人。”
“我真的能看病,並不是想佔便宜!”牧飛星沒好氣的說。
“以前從來沒聽說過你懂醫術。”陳曉琳說。
“你也不會把你家裡有好幾個商鋪的事情到處說對不對。”牧飛星說。
“好,你就給我看,要是看不出什麼來,可別怪我叫警察。”陳曉琳說,“就算警察不管,我也要告訴所有的同學老師。”
早知道就不要多管閒事了,這不就被人誤會了嗎。牧飛星看著陳曉琳的小腿,那塊礁石是什麼東西,似乎也是生命能量。人的體內各種生命能量都有,一般是混雜在一起,有時候融合,有時候分開,但並不會完全融合在一起。陳曉琳腿上那塊阻礙生命能量流動的礁石,就是各種生命能量完全融合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