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有個地方也許能撿便宜，牧飛星找到蘇華的電話撥了過去：“喂？阿華嗎？我是牧飛星啊，你現在怎麼樣了？自從紅星茶場被封，怎麼一直都沒訊息？”
“哎……一言難盡啊。”蘇華說，“場長被抓了以後，茶場就被查封了，大家都說很快會解封，場長賣老虎又不關我們的事。誰知道警察把以前的事情都翻出來，抓了好多人。”
“你沒被抓吧？”牧飛星說。
“被找去協助調查，在公安局扣了一整天。”蘇華說。
“你怎麼不找我，我在公安局認識人。”牧飛星說。
“一進去公安局手機就被沒收了，後來還手機給我，就把我放了。”蘇華說，“真是愁死人，紅星茶場還欠著我好幾萬工資，警察又整天要協助調查，想找個新工作都不行。”
“我開了個餐廳，要不你來我這裡做吧。”牧飛星說。
“啊？你開了餐廳？在哪裡？”蘇華問。
“南城大道開發區這邊。”牧飛星說。
“好啊！我去了做客戶經理。”蘇華說，“現在就去嗎？什麼時候上班？我現在可真是窮死了，能不能先把這個月工資預支給我，原來在紅星茶場包吃包住，那邊被查封了我只好搬出去住，又不敢回家讓父母擔心，一下子要交三個月房租的押金，可真是難搞。”
“我先給你預支三個月工資吧，每個月算你三千塊錢工資，幹得好還有獎金。你在紅星茶場不是包吃包住的嗎，應該有很多存款才對，怎麼三個月房租押金就窮了？”牧飛星問。
“那些錢都給我媽買股票了。”蘇華說，“你可真是發財了，隨便就給人開三千塊工資。前陣子你才說在永隆振業幹活，怎麼忽然跑去開發區開餐廳了？”
“我跟著我們經理到永隆食品幹活，能弄到便宜的肉，我就趁機弄個餐廳。”牧飛星說，“對了，你們那兒的廚師找到工作沒有？我這裡還沒有廚師呢。”
“廚房的人被抓了一半，搞野味的都被抓了，還有一半人都找不到工作。哪裡都不敢要，隨時都會被警察拉走。他們的電話我都有，你那邊要幾個？”蘇華問。
“全叫過來吧。”牧飛星說，“我先挑挑，服務員和客戶經理也要，都一起叫過來，我看看能不能用，要是能用的話我儘量用。”
“地址在哪裡？”蘇華問。
“宜山路51號。”牧飛星說，“你從南城大道一直過來，見到宜山路拐進來就看到了，叫做費蘭餐廳，很顯眼的。”
“好，你等一會，我把人叫齊了一起去。”蘇華說，“工資大約開多少？包吃住嗎？你對他們不妨開低一點，反正他們找不到工作，病急亂投醫，包吃住的話工資低一點也能行。”
“你看開多少工資好？”牧飛星問。
“有兩個廚師手藝比較好，能做大菜，給他們開五千塊。其他廚師都是幫廚，手藝一般，開兩千五左右就行。那些服務員給他們開1500，像我一樣的客戶經理開2000就行，你也給我開兩千，然後偷偷給我發一千塊錢紅包，不要讓其他人知道。”
“會不會太低了？”牧飛星說。
“不低了，開發區又不是市區，你怕他們不認真幹活，就告訴他們以後生意好了加工資，反正加不加都是你說了算。”蘇華說。
“這不是忽悠人嗎。”牧飛星說，忽悠有錢人沒關係，忽悠這些打工的也太沒良心了。
“我就這麼被忽悠了三年。”蘇華說，“做生意都這樣，你不忽悠員工，人事費就高，就賺不了錢，只能關門大吉。”
“那好吧，你先把人都叫過來，我看看能不能用。”牧飛星說。
除了原來紅星茶場的人，還要另外招工，這要怎麼招呢？先上招工網站登記資訊，南城各大論壇都發廣告，又列印了幾張招工的海報，貼到外面的牆上。應該也差不多了，牧飛星又不是真的想做餐廳，只是要個掩護罷了。這餐廳的生意肯定也不會怎麼好，開發區這邊消費能力不算高，牧飛星又是個外行人，能少虧一些錢就算不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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