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比喻！比喻懂不懂。”唐楚雲沒好氣的說。
“我也是比喻啊。”牧飛星說。
“給自己信心！”唐楚雲說，“你可以的。”
“我身材智力都不出眾。”牧飛星說，小時候他以為自己是獨一無二的，越長大，越知道自己的平凡。落差最大就是大學畢業的時候，瞬間從天之驕子變成死打工的，每一分天資，每一分成績，每一點關係，每一點為人處事，都會兌換成工資，以牧飛星來說，一個月三千塊，這就是他的價格。可以很方便的和別人比較——比留在南城的同學平均水平高一點，比去大城市的同學低一點，平平無奇而已。
“你才不是普通人，給我創造最厲害的原人武技出來！”唐楚雲說。
牧飛星覺得他就算是創造出來了，也會是很普通的武技。他在小學的時候做數學題，有一道題是5-7+3等於多少，正確順序是5+3等於8，然後8-7等於1,因為那時候還沒學負數。做作業的時候牧飛星靈光一閃，忽然悟到了5-7等於-2，也就是一個都沒有，還欠人家兩個的意思，然後欠兩個+3就等於1了。做完以後牧飛星覺得自己簡直就是天才，居然想出了老師都沒講過的解題方法。
然而他是天才嗎？並不是，負數是很普通的概念，老師只是還沒講負數而已。不說高年級，同學裡也有很多參加過補習班的都運用得很熟練了。
車子繼續行駛在山路山，周圍沒有一點燈火，水泥變成石渣，石渣又變成泥路，最後連泥路都只剩下半條，終於見到了那個被妖怪屠殺殆盡的村子。
說是村子，其實只是路邊散落的十幾間房子，好一點的是磚房，差一點的根本就是泥坯，一看就知道這村子很窮。房子周圍有些牛棚豬欄雞舍之類的，可能是沒人喂，豬牛雞都在窩裡團團亂轉。
村子前面有一輛警車停著，幾個警察正在看守現場，見到牧飛星的車子，立即就就有兩個警察走上前。一個問話，另一個落在後面，手按著腰，顯然一言不合就要拔槍。
“幹什麼的？”問話的警察警惕的看著牧飛星。
“這裡怎麼了？”牧飛星問。
“發生了命案。”警察說，“你們是什麼人？”
“我們是來看銀河的。”牧飛星說。
“看銀河？”警察愣了一下，抬頭看了一眼，“還真有銀河呢。”
“在城裡看不到。”牧飛星說。
“我寧願呆城裡，看不到就看不到。”警察沒好氣的說，“這裡發生了命案，不要在這裡停留，趕緊走。”
“我聽說了。”牧飛星說，“前面你們有同事在檢查車輛，還把我給抓去審問了一大輪。說是發生了滅門慘案，死了好多人。”
“那你們怎麼還敢進山來！”警察瞪著他。
“不是有你們在嗎。”牧飛星說，“你們這麼多警察還怕什麼。”
“操，你不怕我還怕呢，知道死了多少人？”警察說，“一整個村子都被人殺光了，誰知道有多少兇手，誰知道他們有多少武器。”
“不是有屍體嗎？”牧飛星問。
“別提了，那些屍體……”警察連連搖頭，“我看著都覺得噁心。”
“我想進去看看可以嗎？”牧飛星說。
“這有什麼好看的？”警察說，“快走快走！”
“阿星，我們走吧。”唐楚雲說。
“帶著這麼漂亮女朋友，還敢在山裡亂跑。”警察說。
“那我們走吧。”牧飛星發動車子掉頭離去。
離開村子以後，唐楚雲說：“我看清楚了，的確是一個開啟了靈智的高等生物乾的，不過這個傢伙很有趣呢。”
“有趣？”牧飛星問。
“你看到就明白了。”唐楚雲說。
“那傢伙在附近？”牧飛星倒吸一口涼氣。
“在附近，沒有走。”唐楚雲說。
“在哪裡？牧飛星問。
“你準備好了嗎？”唐楚雲說，“準備好了我就告訴你，然後你去和它單挑。”
這是要開怪嗎，牧飛星很是緊張，要說準備好，那肯定還沒準備好。但是還能準備什麼呢。拖得太久，體力下降，精神透支，反應遲鈍，還不如早點打呢。
“我準備好了。”牧飛星說。
“回村子去。”唐楚雲說。
剛回村子，幾個警察就包圍上來，用槍指著牧飛星，“不許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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