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問題？”這不應該啊，牧飛星還以為肯定有個很大很明顯的問題呢。
“問題肯定有問題，你選誰不選誰，沒選上的肯定都會覺得自己被看不起。尤其是去年選上了，今年沒選上那些。”劉主任說，“每年都會有這樣的客戶，那也沒辦法。我們上門安撫一下，送點禮物，說明情況就沒事了。”
“要上門安撫的啊。”牧飛星說。
“當然要了。”劉主任說，“其實也不是安撫，就是拿著禮物上門說感謝歸公司去年的照顧，請今年也一如既往支援永隆振業，說多些好話，不要提客戶感謝大會，客戶就明白了。”
“要是客戶提了呢？”牧飛星問。
“那就解釋一下，說這個大會沒什麼好去的。”劉主任說。
“豈不是很尷尬？”牧飛星說。
“也沒什麼，幹活嘛，經常會遇到這種場面。”劉主任說。
“會不會有客戶覺得這是看不起他們，以後都不跟我們做生意了？”牧飛星問。
“這個倒是沒聽說過，做生意都是為了賺錢，你看賣車的，好賣的車那些4S店全都貼上去，被人怠慢了根本沒關係。4S店從廠家拿到車，回來就加價賣，銷售員也一個比一個高傲。那些不好賣的牌子呢，車商貼著4S店屁股，4S店的銷售一個比一個熱情，不都是為了做生意。只要能做生意，這麼點閒氣有什麼好計較的。”劉主任說。
“那有沒有這種情況，比如說我們和別的公司搶客戶，本來勢均力敵，結果我們客戶大會沒請他，客戶一氣之下跑到別的公司去了？”牧飛星說。
“以前應該沒這種情況，要是有的話，下面分公司會跟我們投訴。”劉主任說，“要是大客戶，那肯定會請，要是小客戶，就算轉投別人也不是什麼大事。”
“或許原來是小客戶，馬上就成長成為大客戶了呢。”牧飛星說。
“那是分公司的鍋，沒有把潛力客戶標註出來。”劉主任說。
潛力客戶！牧飛星想到了什麼，如果分公司把即將迎來巨大成長的潛力客戶推薦上來，卻被祝婉婉給刷掉了，那肯定就是祝婉婉的鍋。要是這個客戶能帶來一筆大生意，大到連老闆都心疼的地步，那麼祝婉婉肯定要靠邊站。現在的問題就是，是哪一個客戶？
“今年有潛力客戶嗎？按照條件選不上但分公司還是推薦上來的那種。”牧飛星問。
“有幾個，不過一般而言，其實並不是什麼潛力客戶，而是分公司某些領導的關係戶。”劉主任說，“有些分公司的領導很不像話，被招待好了，就拍胸口答應把人家拉進去客戶感謝大會，我們永隆振業在南城是響噹噹的一塊牌子，很多小公司夢寐以求參加我們的客戶感謝大會呢。回去就能向別人吹噓，提升公司的格調。”
牧飛星瞬間又想到一個可能性，“會不會有些小公司產品不行，混進去客戶感謝大會以後，拿著我們公司的招牌騙人？”
要是祝婉婉讓這樣的騙子公司混進了客戶大會，然後騙子公司騙了一大堆人，那些人跑來追究責任，祝婉婉也要靠邊站。
“參加客戶大會不算什麼，誰被騙了只能算他們自己傻。”劉主任說。
但是也有這種可能，這種騙子公司應該也是在潛力客戶裡面，要是普通客戶的話，就算騙了人也牽連不到祝婉婉身上，只有祝婉婉親自把騙子公司選進客戶大會，才能讓她負主要責任。
“潛力客戶都有哪一些？”牧飛星問。
“很多，看推薦名單就知道了。”劉主任說，“上面那些往來金額小但是排名靠前的客戶，就是分公司推薦的。”
“主要有哪一些？”牧飛星可分不出來，難道要一個個核對嗎。
“我幫你選出來吧。”劉主任說，“反正現在身體沒事了，又可以幹活了。明天我把名單整理出來給你。不過你要這麼一份名單幹什麼？”
“我想一家家去調查。”牧飛星說。
“這得有好幾十家呢。”劉主任說，“一家家調查？”
不過幾十家，原來牧飛星想要把所有參加會議的客戶都給查一遍呢，那至少三百多家，現在只要查幾十家。
“那我等劉主任的好訊息。”牧飛星說。
和劉主任告辭以後，穆飛星和唐楚雲就離開公司回家。
爬上八樓，牧飛星還在唐楚雲就說：“我的治療手法厲害吧？”
“也太厲害了！”牧飛星說，一刀把人家的肚子剖開，劉主任還一點感覺都沒有，“怎麼沒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