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能量安分下來,祝婉婉鬆了一口氣,對牧飛星說:“我這是老毛病了,身體好的時候什麼事都沒有,稍微有些不舒服就冒出來。熬夜啊,勞累啊,有點感冒啊,吃了辣椒啊,麻煩死了。”
“看了醫生沒有?”牧飛星問。
“醫生說是內分泌失調,沒什麼法子,只能靜養。反正也沒什麼大事,就這麼著吧,還能提醒自己注意身體呢。”祝婉婉說。
不是沒法子吧,明明找個男朋友就行……這話當然不方便和牧飛星說。
“那應該多備點止痛藥。”牧飛星說。
“止痛藥怎麼能多吃,能熬過去就熬過去。”祝婉婉摸著肚子說。
還是找個男人吧,可以多次使用,維持費用低,很有樂趣,還沒有副作用。好像也不一定沒副作用,要是安全措施沒做好,副作用可大了,生個小孩得養十八年。
牧飛星趕緊搖搖頭,真說出來可就是辦公室性騷擾了,“適當吃一點止痛藥應該沒事吧。”
“吃那種東西對身體沒好處。”祝婉婉說,“你是不是經常吃止痛藥?我跟你說,止痛藥都傷身體,沒事少吃。現在年紀輕頂得住,以後年紀大了有你受的,錢再多也沒用,你看我爸就知道。”
以後?以後會怎麼樣呢,牧飛星心裡還真沒底。
“您這就要去見老闆嗎?”牧飛星問。
“你跟我一起過去。”祝婉婉說。
“我也一起去啊?”牧飛星有些激動,他還沒有私下見過老闆呢,只在公司開大會的時候聽過老闆講話。
“要是我不舒服,就由你來解說。”祝婉婉說。
“我?”牧飛星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實話實說就行了。”祝婉婉說。
實話實說的話,那也沒什麼好說的,牧飛星只是做了個小程式來挖掘客戶之間的關係,獲取的全是公開資料,也只能說明那些客戶的股東有重疊,有相處持股,可絕對說明不了黃美麗是幕後黑手。
老闆的辦公室在最頂層,有專用電梯上去,門口還有一個專門的秘書接待訪客,不預約是絕對見不到老闆的。當然老闆女兒不在此列,她跟秘書打了個招呼,就帶著牧飛星進去了。
永隆振業的大老闆,南城赫赫有名的企業家祝好運,這時候正坐在老闆椅上,一臉痛苦的按著肚子,也有一股淡紅色的生命能量在橫衝直撞。這不應該啊,難道這麼大的老闆沒性生活?
“爸你怎麼了?”祝婉婉問。
“沒事,有些不舒服,昨天喝酒喝多了。”祝好運擺擺手。
“你胃不好就不要喝酒嘛,現在還有人能逼你喝酒?”祝婉婉埋怨。
“不是逼我喝酒,但是不喝沒氣氛,來的是個京城的司長,不喝點酒,人家怎麼肯開啟心扉,跟你說點有用的?”祝好運說。
“那些京城來的,吹牛一個比一個厲害,也就只剩個吹,別說找他們辦事,想從他們嘴裡聽點真話都不知道多困難。油嘴滑舌,一分能吹成十分,還有各種不靠譜的傳聞,一點用都沒有。”祝婉婉說。
“這你就不懂了,空穴來風,未必無因,有傳聞,自然就有原因。一分能吹成十分,那不是還有一分嗎?”祝好運說,“我們南城地處偏僻,中央的訊息都傳不下來,得防著市裡欺負我們不懂上面的政策坑我們。好像中央要消滅過剩產能,你知道他們是真要消滅呢,還是隨口說說給外國人聽的。要是真要消滅,是普通那樣下個檔案來消滅,還是派督察隊誰不消滅就消滅誰?我們省是不是工作重點?我們市是不是工作重點?”
“這種訊息,你打聽了別人也未必會告訴你。”祝婉婉說。
“是啊,未必會告訴我,但也未必不會露口風。市裡不知道我知不知道,他們就不敢坑我,就跑去坑別人了。他們明確我不知道,那不坑我坑誰。”祝好運談性起來,一口喝乾了杯裡的茶水,那股淡紅色的生命能量也安穩了下來。
“還是這個過剩產能吧,比如說中央要動真格消滅過剩產能了,中央壓到省裡,省裡壓市裡,市裡決心抵抗一下,看看上頭的決心。於是就要找個老闆忽悠一番,說現在到處都在消滅過剩產能,市場好了不少,你乾脆上個新廠,把他們消滅的產能市場都給佔了,就能發大財。中央不管,那就是沒力度,中央管了,正好說我連新廠子都關了你看我力度多大。犧牲一老闆,幸福滿城官。你說他們會挑哪一個忽悠,A一個剛剛和中央部門領導吃過飯的訊息靈通老闆,還是B一個從來不和中央部門領導吃飯只顧自己一畝三分田的土冒老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