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煙閣的名單還沒有最終確定,李誠卻很肯定的告訴張大象,張公瑾算一個。
圍觀的人不少呢,張大象的表情看在眼裡。
這是被語言侮辱了?
不存在的!李誠的人設很清晰,君子如玉!前提是別惹他,基本上惹到李誠的時候,就會理解什麼叫兩漢遺風,什麼叫動手能力比較強。
總之就是,別碰李誠的底線,這傢伙能動手解決的問題,就一定不會嘴炮。
既然如此,結論就是反方向的,張公瑾在凌煙閣上的可能『性』很大?
也就是說,李誠能得到內幕訊息?
皇帝那邊『露』的口風?
各種聯想在瀰漫,最大的可能『性』就是陛下那裡有個大概的範圍,其中比較靠前的人裡頭,有張公瑾。
既然如此,搞清楚這個名單,然後在可能的情況下努力一下就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凌煙閣誰都想上,這是青史留名的好事。
國人對這類事情的執著,從來都沒變過。
張大象的待遇,讓其他人也鼓起了勇氣。
李誠最近閉門謝客,搞的大家覺得他改變風格,變得高冷起來了。
沒曾想張大象往前一上,居然還是那個李誠,沒有變化。
覺得跟李誠有過一段交往,有點交情的人心思都動了,趕緊的傳遞訊息。
張大象還在激動中,跟著李誠繼續往前走了一段,前方有人湊上來,口中道:“哥哥一向可好。”
李誠瞄過去,笑了。
來的是尉遲寶琪,這貨跟張大象關係不錯,跟李誠一般般吧。
自打李誠堅定的站在皇帝一邊,跟山東士族不那麼對付之後,原本的兄弟會就名存實亡了。
所謂的商業聯盟,維繫了兩三年就變成了各自為戰了。
主要還是李誠主動放棄了,沒有強勢的去爭什麼。
或者說李誠轉移了目標,從海貿入手了。
尉遲寶琪被李誠的笑容弄的有點尷尬,當初他跟著李誠可沒少賺錢的。
後來怎麼說呢?
人都是利益動物,家族利益高於個人情感,素來如此。
尤其是覺得沒有李誠了,這塊蛋糕大家也能吃的下去,不會吃壞肚子的時候。
尉遲寶琪做的還算是好的,鄭氏那種女兒都送出去的家族,為了北方市場帶來的利益,不照樣跟李誠保持距離麼?
門閥士族生存的守則,就是家族利益大於天。
唐朝那麼多門閥士族,哪個做到毀家衛國的?
瞪大了眼睛你找一找,就一個顏氏舉家赴國難!就是因為少,才如此的顯眼。
山東士族要真的一心為國,安史之『亂』能糜爛半個大唐?
尉遲寶琪尷尬的時候,李誠的笑容變得真誠了,抱手道:“尉遲兄弟一向可好!”
尷尬被化解了,尉遲寶琪一聲哥哥變得自然了許多:“回哥哥的話,無甚變化。”
怎麼說呢?
後悔吧?
真的有點後悔,一直跟李誠保持良好關係的人就一個程處弼了,這貨跟著去遼東溜達了一圈,回來就能靠軍功封爵了。
兄弟會這幫人,程處弼是頭一號。
還有一個就是段珪,這貨怎麼說呢,關係一直沒斷,軍功是沒有的,不過錢賺的海了。
唐軍在高句麗的戰利品,段珪是有銷售份額的。
這一單坐下來,比的上段家過去兩年進項。
當初覺得單幹收入已經很不錯的兄弟會成員,現在腸子都悔青了。
也有不後悔,或者說面子大過天的人——房遺愛。
房遺愛其實就在遠處看著李誠,身邊的馬車裡坐著的是高陽。
停車是高陽的意思,從車窗裡看了一眼馬背上的李誠,又看一眼房遺愛笨頭笨腦的樣子,高陽的心情頗為複雜。
李誠在高陽的心中的形象似乎永遠不會變,尤其是封侯之後,最佳夫婿的形象更為飽滿了。
崔芊芊成為了長安『婦』人和待嫁娘子們最羨慕的物件。
不足三十歲的侯爺啊!再過十年,沒準就是國公了。
李誠的耀眼,把房遺愛直接踩地底去了。
高陽有點遺憾,那一夜居然沒有種下。
可笑的是,房遺愛似乎對現狀非常滿意,即便高陽至今不肯與之同房,他也沒有太大的意見。
這人真是沒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