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成了。”言下之意,這銷路希望李誠引薦一下。
“可以!”李誠點點頭,要悶頭髮展種田,就必須儘量緩和與矛盾各房的關係。崔
氏貪麼?貪,難道不知道貪多未必是好事麼?知道!但是卻不能不貪,因為不貪是不可能的。所謂士族,就是在貪慾的驅使下,不斷的壯大過程。李誠認為崔氏貪了,不知足,但是崔氏卻認為自己頭鐵,貪一點不算什麼。
清河崔氏北朝之後開始衰弱,在貞觀年依舊是頂級門閥,但是已經落後博陵崔氏。不想做將軍計程車兵不是好士兵,不想做門閥之殿的門閥,不是好門閥。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清河崔氏別看分了很多房,但是終極目標是一致的。這
是人類社會結構性的問題,也是人性的問題。區別的是智商,其他的本質一樣。
“自成,七月初一,是大兄的五十大壽。”崔寅說這話的時候,顯得有點猶豫。五十歲對於現代人來說,算是年富力強,正是男人事業的黃金期。但是對於古人來說,就是高壽了。
“岳父大壽,按娘子的意思來辦吧。”李誠想了想,給了個回話。
崔寅沒再說話,而是與李誠聊起其他來了。清河崔氏藍田房人數眾多,利益訴求也就多。崔寅也好,崔慎行也罷,面對眾多問題的時候,自然是先考慮自身的利益。能在李誠這裡得到了一點善意的回報,崔寅回去就可以有點交代了。
崔芊芊再次出現,堂前置酒,儘管酒菜非常豐盛,但卻沒法讓崔寅滿意。但是崔寅什麼不滿情緒都沒表現出來,始終笑容滿面的,與李誠把酒言歡。昔日那種在後院擺一桌,三五個好菜,一壺好酒,李誠和崔芊芊陪坐的場面,一去不復返了。心
情糟糕,崔寅有點沒控制好,喝的爛醉。換成以前,李誠肯定讓他在後院住下。現在則是扶著去前院客房休息。李誠安置好崔寅,回到後院住宅,崔芊芊靠著椅子在發呆。李
誠見狀,不免有點心軟,她才多大啊,夾在中間難啊。於是上前,丫鬟要招呼,李誠以目光制止。雙手輕輕的落在崔芊芊的肩膀。崔芊芊驚回頭,一看是李誠便露出笑容來,很自然的往後一靠:“郎君走路沒聲。”李
誠抬手輕輕的摸著柔順的黑髮,低聲道:“是你想事情發呆了。”
“妾身在尋思,大人五十壽誕的事情。”崔芊芊非常享受的閉上眼睛,一手按在李誠的手背上,低聲解釋了一句。李誠笑道:“陛下罰我在家中面壁,怕是官道都上不去的。人去不了,心意重一點就是了。總不能失了娘子的顏面。”
崔芊芊雙手緊緊的握著李誠的手,臉頰蹭了幾下低聲道:“士族大家,外面光鮮,內裡雜亂。妾身在崔氏長大,如何不知呢?”
“亂世之時,士族大家倒也是英才輩出,承平年景,什麼怪事都有,這很正常。”李誠學歷史的,怎麼不知道這些大家族的事情呢?就像焦大說的,只有門前一對石獅子是乾淨的。李誠能想象的到,很多事情不足為怪。歷
史上從來不缺男人像女人一樣塗脂抹粉的時代啊!
“還是要多謝郎君顧全妾身的臉面!”崔芊芊還是很感激的李誠的,看起來是崔氏很牛逼,別人都認為她是下嫁。但是崔芊芊很清楚,以李誠這種才華能力,沒有崔氏照樣會發達。崔氏給李誠的幫助,遠遠不及他們得到的好處。“
夫妻一體,這麼說就見外了。”李誠感覺到崔芊芊的情緒不是很穩定,低聲安撫一句。
崔芊芊起身回頭,嫵媚的一笑道:“妾身累了,去屋裡歇一會。”這
訊號有點強烈,尤其是平時都是以端莊面目示人的崔芊芊釋放出來的,更是能撩動人心。李誠下意識的手上使勁,抓住崔芊芊的手,柔軟細滑如絲綢一般。一
場雨來的悄無聲息,秋老虎的暑氣被衝的大半。武約忙碌了一個上午,吃了午飯稍稍休息,雨下的差不多了,不緊不慢的乘車而回。不是不想早點回來,而是就算早點回來了,也沒機會與李誠單獨相處。
“郎君所學,深如大海。”這是武約這段時間最深刻的體會。實際上李誠回到長安之後,武約就很難抑制見到李誠的心情,但是她強忍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