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陪媽去新加坡吧，散散心，逛一逛。”
“媽你想去嗎？”
“想啊，你小舅媽說新加坡特別乾淨，也特別漂亮。”
“好，咱去。”
“真的嗎？不是哄媽媽吧？”
“不是，我明天查機票。”
“那就一言為定，晚安。”
“晚安。”
公寓樓下，顧南赫的車停在路邊，他坐在車裡，仰頭看著樓上的窗戶，看了好久。
她住院的時候，他也這樣遠遠地偷偷地看過她。
顧南赫想起第一次見方小熙的時候，她在倒車，無奈技術太差一直進不了車位，被他提前一步佔了車位，那時候大家對彼此的印象都不好。
後來他投資楚陽的電影，而她是楚陽欽點的女主角，他看到了在鏡頭面前發光發亮的她，一直合約籤進了公司。
從此以後，方小熙的名字紅遍了全球，她是他一手捧起來的，她是他的人。
這五年裡，他們彼此曖昧，這個圈子太過浮躁，他們越是喜歡得認真，就越不敢輕易說破，怕的就是像今天這樣。
他反覆想這件事，想了無數種讓朱婷接受她的辦法，可他沒有想到，她連嘗試都沒有嘗試就先放棄了。
她放棄了為此努力，也就意味著她放棄了他。
——“我只是一直在討好你而已，為了得到公司的力捧，我出賣了我的身體，現在，我想明白了，想做自己了。”
他反覆想著她的這句話，若不是親耳聽到，打死他都不信這句話是從她嘴裡說出來的。
或許這並非她的本意，而是她要放棄他的措辭。
那她就是鐵了心要放棄他了。
想到這裡，顧南赫又抑制不住地心痛起來，難受，太難受了，什麼事情都幹不了，什麼心情都沒有，就是心痛，就是想她。
不由，自主。
忽然，手機鈴聲響起，他瞄了一眼螢幕，螢幕上顯示著“姜思意”的名字。
他並不想接她的電話，但是手機一直在響，一遍停了，繼續響第二遍。
他不得不接起來。
“喂？”
“喂，你怎麼還不到啊，我都等你兩個多小時了。”
顧南赫一臉懵，“什麼？”
“你不是約了我在公園大廈吃飯嗎？”
“……”顧南赫開了擴音，然後點開微信，果然，下午的時候朱婷給他發過一條微信，說幫他約了姜思意在公園大廈的頂樓餐廳吃法餐。
可惜，他下午開會，一直沒看手機，下班之後直接來了這裡，也沒有看手機。
“喂，你在聽嗎？你是不是遇到什麼事來不了了？”
顧南赫回過神來，說：“抱歉，我馬上過去。”
掛了電話，他立刻開動了車子，踩下油門，打轉方向盤疾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