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阮沙星突然倒在床上,瘦弱的身軀像是抽搐一樣,他不停地蜷縮起來,試圖忍耐這陣疼痛。
“沙星,沙星?”親眼看著兄弟毒發,卓越心疼極了,“醫生,醫生,快過來。”
醫生和護士都趕來了,像這樣的狀況,他們已經見慣不怪,一個個都神情麻木,默契而又熟練地互相配合著將阮沙星捆綁在病床上。
卓越等人被趕到了牆邊,顧城驍抓緊了林淺的手,而林淺,本能地躲到了顧城驍的身後。
剛進來的時候就看到病床上掛著的這些布條子,原來是用來捆綁阮沙星的手腳的。
林淺很害怕,但她逼著自己從顧城驍身後走出來,直面這樣的場景。
或許,在不久的將來,因為毒發而全身抽痛的人,就是她了。
林淺看到了醫護人員淡漠的表情,好像在他們手裡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畜生。
這時,有護士推著他們出去,臨走之前,林淺看到了一根比阮沙星的腿骨還要粗的針筒,那針頭,比手指頭還要粗,醫生舉著這麼大一根針,用力地刺入了阮沙星的背部。
被“請”到了病房外面,他們聽到了裡面阮沙星痛苦的嚎叫聲,他的嚎叫聲並不大,但聲音特別的悽楚,那是對疼痛的投降,更是對生命的渴望,他寧願忍受這種非人的待遇,也想繼續活下去。
顧城驍始終注意著林淺的表情,稍有不對,他就去捂林淺的耳朵,“別再聽了,你不需要這樣虐待自己。”
但是,林淺把他的手拉了下來,說道:“沒關係,我不覺得這是虐待,反而讓我更想活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