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顧城驍撒氣了。
況且,她也不是全然沒有道理的,明明是林渝屢屢被害,為什麼不能讓背後害她的人得到法律的制裁?那些人,一次又一次害人,為什麼還能逍遙法外?她不懂。
良久,顧城驍一個字一個字地重重地問道:“你覺得,我們的誓言,都是謊言?”
“……”
顧城驍心裡也知道她是有口無心,著急了才會口不擇言,只是,她這種衝動不計後果的臭脾氣,彷彿又回到了以前桀驁不馴的樣子,讓他覺得他這些年對她的用心耐心和真心,全都餵了狗。
烈日當空,馬路上熱得跟噴著火一樣,才站了這一會會,兩人的衣衫已經被汗水浸透。
顧城驍深呼吸了兩下,直接將手裡的傘塞到她的手裡,還將她的包和墨鏡都給她,然後調頭走了。
調頭,走了。
走了。
林淺心頭一緊,望著他決然離去的背影,她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來,雙腳像是被灌了鉛,想追上去,卻邁不開。
什麼玩意兒?這就生氣了?還不準說了?不知道我正在氣頭上嗎?氣頭上的話能當真嗎?沒氣度!沒風度!沒人性!
顧城驍上了車,一踩油門揚長而去。
林淺站在被烈日炙烤的馬路街頭,如同站在滾燙的鐵板之上,她的心情就更加躁鬱了。
“誰稀罕你?”她氣得胸悶不止,“顧城驍,你有種就別回來找我!”
她衝到馬路牙子,看一眼不停遠去的車子,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更氣,“顧城驍,好樣的你,就算你回來接我,我也不跟你走,誰稀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