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神，那張人皮面具下的鬼畜一般的眼神，冷漠、狠絕、暴戾、兇殘，看得她渾身打顫。
顧城驍緩緩地嚥下一口酒，狀若無恙地繼續與黑爺聊天。
這時，小酒館門口忽然停下一輛警車，黑爺的瞳孔驟然一縮，右手本能地捂住腰間的手槍，低聲一咒，“死條子，過來找死的？”
“哪？”尼莫一臉茫然，眼神中帶著驚恐。
黑爺用下巴一指，淡定地說：“慌什麼，先別急。”
尼莫望過去，更加害怕了，幾乎是求著黑爺的，說：“警察怎麼會來，是不是來抓我的？我就說不能去燈市那麼多人的地方，這些可怎麼辦，我們從後門逃吧。”
“瞧你小子個慫樣，平時看著挺鎮定的，怎麼一遇到條子就變孫子了？”
“……”尼莫又囧又怕，隨時準備從後門逃跑。
警車停下，下來幾個身穿制服的警察，先是漫無目的地看了看周圍，然後分成兩組人，一左一右分頭走開了。
黑爺鬆了一口氣，說：“八成是巡邏的吧。”
尼莫一看，可不，他這才恢復了鎮定，淡淡開口道：“還是黑爺坐的住，小弟佩服，佩服。”
“不過此地不宜久留，我們還是快走吧。”
“好。”尼莫求之不得。
離開座位的時候，尼莫趁摟抱伊人的時候用餘光撇了一眼鄰座，只見李不語撐著臉迴避地背對著他們，而她的另一邊，還有一位靠在她肩上的女孩。
直覺告訴他，是林淺。
警察找了一圈沒找到人，又打來電話，李不語接起來就說：“抱歉警察叔叔，我看錯了。”
“林小姐，你這是報假警，後果很嚴重的知不知道？”
“對不起對不起，我是真的看錯了，對不起啊。”
“胡鬧，簡直！”警察氣憤地掛了電話。
李不語鬆了一口氣，可看看昏迷不醒的林淺，她又慌又急，趕緊給李不言撥去了電話，“喂，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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