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揚,我看過你的卡,裡面真的有二十萬,這對我、對我們家庭來說,都是一筆鉅款,但是,我不能要。我把它交給隔壁的奶奶了,她看到你,會還給你的。你會來看我的吧?還沒收到你的信,我就要離開蘇南了,不知道下次還能不能見到你?不說了,媽媽在催我,我們要動身去京城了。再見,張揚!”
捏著信紙,張揚苦笑一聲。
蘇苓啊蘇苓,你怎麼就不留個聯絡方式呢?
張揚惆悵的離開,來到趙雅南家。
一進她家院子,就聽到悠揚的古箏聲。
張揚站在院中的石拱橋上,雙手扶欄,聽著琴聲。
“喂,一臉附庸風雅的表情,還陶醉的搖頭晃腦,裝得真像!你聽得懂嗎?”柳芽不知何時來到他身邊,嘲笑道,“你說說看,這箏聲中,表達一種什麼樣的思想感情?”
“思念,濃濃的愁思,如流水一般,無窮無際,像秋葉飄落,緩慢無聲,卻惆悵無限。”
“呀!”柳芽微微一訝,隨即冷哼一聲,“說的跟真的一樣!我才不相信呢!我看,你就是木耳朵,隨口胡諂的吧?”
張揚淡淡的道:“你還年輕,聽不懂。”
“你!”柳芽被他頂得夠嗆,說道,“說得你多老似的,我是聽不出來,但我覺得,這聲音歡快得很,一點也不愁人!走,我們去問問雅南,看到底是誰說得對。”
她走了兩步,回頭見張揚沒有動身,便迴轉來,一把拉住他的手腕,往裡面走去。
“喂,你放手啊!”張揚喊道,“別拉拉扯扯的。”
“雅南!”柳芽才不管張揚,拉著他,一直走到趙雅南面前。
趙雅南坐在涼亭中撫箏,看到他倆,雙手沒有停,眼神一亮,抿嘴笑道:“張揚,你怎麼來了?”
“雅南,我問你。”柳芽道,“你彈的箏聲中,表達一種什麼樣的感情?是不是在思念誰?而且很愁?”
“我隨便彈彈的。”趙雅南手底下的音符,忽然變得歡快起來,像在花叢中跳舞的女孩子。
“哈哈,我就說嘛,明明很歡快!張揚,你輸了吧?”柳芽鬆開張揚的手,將手掌一攤,“輸了就要服氣,拿來。”
“什麼?”張揚摸摸鼻子,不解的問。
“我們剛才打了賭,你輸了,就要給我一樣古玩。”柳芽一臉壞笑。
“喂,你打劫啊?我幾時和你賭過?”張揚無語的翻翻白眼。
“我和雅南之間打賭,都是這樣的。這叫不成文的規矩,雅南,你說是不是?”
“柳芽,你別欺負他了。那隻我們之間的規矩,對他不適用。”趙雅南笑道,“我剛才彈的音樂,是誰聽出來的?說含有思念之情?”
“他啊!”柳芽指著張揚。
“是嗎?”趙雅南雙手在琴絃上快速的撫動,有如大珠小珠落玉盤,然後忽然靜止,餘音嫋嫋。
張揚擊掌叫好:“趙老師,你彈得太好了。”
“我已經不當老師了,你不要再這麼叫我。”趙雅南輕輕捋了一下秀髮,“你怎麼來了?”
“來看看你。”
趙雅南妙眸中有星光閃動:“雖然你說的是假話,但我聽了,還是很高興。”
“真的有事找你。”張揚說著,看了旁邊的柳芽一眼,“柳小姐,你能迴避一下嗎?”
柳芽大大的雙眼,瞪得賊溜圓:“什麼?你們兩個,說什麼見不得人的話?還要避開我?”
趙雅南抿嘴笑道:“沒事的,張揚,你說吧。”
柳芽道:“我告訴你,雅南是我最親密的姐妹,我和她好得就像一個人。”
張揚道:“好得就像一個人?那以後她嫁了人,你是不是也跟著她陪嫁過去?”
趙雅南捧腹大笑:“哎呀,我肚子都笑痛了。”
柳芽氣得直跺腳:“張揚,我要你的命!”
張揚道:“如果不陪嫁的話,那有些事情,你還是不能聽的。”
柳芽一扭腰,坐了下來,倔強的道:“我偏要聽聽!”
趙雅南柔聲道:“張揚,什麼事?”
張揚輕咳一聲,先提了個醒:“我上次看到的藏寶圖是假的。”
趙雅南怔道:“假的?這怎麼可能?寶藏都被我們運出來了啊!“
張揚聽她如此說,便知這事沒瞞著柳芽。
“我們找到的寶藏,很可能不是湘軍遺寶。”張揚緩緩說道,“你仔細看過那些金銀財寶沒有?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