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星之中,各人對張揚的表情,並不一致,有人微笑相待,有人淡然處之,有人眉目神色之間,似含輕視和不屑。
“張揚同志,今天泰山北斗,八星連珠。這是三百年來的盛事啊!”吳本昌哈哈笑道。
“秦老爺子,泰山北斗的事,我最近聽得很多,對其來歷,也聽了不少版本。”張揚沉吟道,“請問,這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存在?”
“世上之人,知道皇宮文物院的人很多,聽說過泰山北斗的人卻極少。”秦近南沉聲說道“其實呢,我們的存在,比他們久遠的多了。早在春秋戰國時期,我們泰山北斗就出現了。”
打從有古玩這個行業以來,真品和贗品,就相隨而生,有如孿生子,讓人真假莫辯。
故老流傳,在古玩江湖上,存在一個神秘而厲害的組織,眼力通天,鑑真去疑,毀假打非,專為古玩人士掌眼。再逼真的贗品,到了他們手裡,也能分出個真假來!
因此,人送稱號“泰山北斗”!代表他們在古玩鑑定行業的地位。
北斗七星,對應骨董行業的七個大類別,分別是金石、陶瓷、書畫、木器、雜項工藝、珠寶、織繡。
張揚聽了,也不見有多大觸動,說道:“那不正好嗎?七星對應七個分類,把持古玩行業的鑑定權柄,運乎天中,臨制四方。”
秦近南道:“我們這一行,除了北斗,還有一個泰山。”
張揚淡淡的道:“泰山?又是做什麼的呢?豈不是多此一舉了嗎?”
秦近南道:“北斗七星,有如權柄,泰山卻是執權柄之人。七星中人,只專於骨董中的其中一個類別,而這個泰山,卻懂得所有類別的骨董鑑定。”
張揚四下望望:“這個泰山,肯定很厲害囉?他在哪裡?”
秦奮道:“明朝末年,時局動盪,民不聊生,泰山北斗也因戰亂失散。七星經過了長久的飄零散亂,直到解放後才聚會在一起,可惜一直沒有泰山的訊息。”
張揚聳聳肩膀,說道:“你們七星每人會一種鑑定術,有沒有泰山,也無所謂了。如果是怕蛇無頭不行,那可以從七星中選一個領頭羊出來。可以稱之為宗師嘛!”
秦近南聽出了張揚話中的諷刺意味,難得的老臉一紅,說道:“泰山北斗,八星連珠,缺一不可。泰山的作用,是其它人替代不了的,他還有一個名稱,叫鑑寶天師!”
張揚笑道:“我雖然孤陋寡聞,但也知道天師是道教中人,對得道之人的尊稱吧?”
秦奮道:“對,天師,是道教創始人張道陵及其衣缽弟子,是為道教人士的首領。天師世襲罔替,非張氏宗親不能傳,‘張天師’的傳承物件,一定要是張氏宗親,不是天師血統不傳。是為天師世系。”
張揚呵呵一笑:“我明白了。老聽你們說泰山北斗,我一直糊里糊塗,也不知道你們說的是什麼。聽你說到鑑寶天師,我才明白,你們請我來,一定是弄錯了,以為我是張天師的傳人?”
這時,一個銀鈴般悅耳的女聲傳來:“你就是鑑寶天師!”
張揚打眼一瞧,說話的人,是個十幾歲的年輕姑娘,長得輕靈水秀,大眼睛一閃一閃的,長長的睫毛,軟柔細長,和青黛的眉毛、烏黑的劉海,襯著白裡透紅的瓜子臉,清純秀鬱,讓人眼前一亮。
她一直站在天璣星周誌慶的背後,此刻徑直走到張揚面前,露出一絲甜甜的笑容,揹負雙手,有意賣弄的說道:“道教由東漢張道陵創始,後世乃稱他為第一代天師。張道陵是漢代張良的八世孫。鑑寶天師是天師的旁支,是發丘摸金、搬山卸嶺之流不可或缺的奇才。現代風水考古,形勢理氣,龍沙穴水,如果少了鑑寶天師,就要多走許多彎路,遭遇不少變數。”
張揚道:“小妹妹,你懂得真多,我佩服得很。”
她聲如黃鶯出谷,雙手抱拳,說道:“周誌慶是我外公,周懷謹是我表兄,天樞後輩楚池,見過鑑寶天師。”
別看她嬌柔溫婉,這一施禮,頗有古代俠女之範。
張揚道:“楚池,好聽的名字,不過,我並不是你們要找的鑑寶天師。”
楚池道:“之前不是,但過了今晚,你便是了!”
吳本昌笑道:“張揚同志,你就不要再謙虛了。今天,我邀請七星掌門和門人,前來紅樓相聚,就是為了公證,讓你成為真正的鑑寶天師!”
“你們名義上是為了我好,用的手段,卻見不得人。”張揚搖了搖頭,“所以,我有理由相信,你們之所讓捧我上位,肯定有其它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