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怎麼來了?”
放假這三天,居然天天見著她了,每次還是她主動來尋的自己!
這在以前,是不敢想象的事情。
“你上車啊。”白芷朝他招招手。
張繼祖等人,都被外面的汽車聲驚動,跑出來看。
開車的白景明見狀,下車一一打招呼。
“白老闆,屋裡坐。”張繼祖熱情的招呼。
“張大哥,我就不進屋坐了,改天再來叨擾,今天真的是有急事,要請張揚一同前往,還請張大哥同意。”白景明掏出香菸,敬給張繼祖和張軍。
“你叫我弟去做麼子?”張軍接過煙,夾在耳朵上。
“有點事情,需要請張揚小友幫忙啊!”白景明笑道,“事情辦完,我直接送他們到學校去。”
張繼祖早就點燃了香菸,一邊抽,一邊揮手:“去吧,去吧!白老闆喊你幫忙,你去就是了。”
白芷下了車,俏立在張揚身邊,她今天換了件粉色棉襖,裡面穿件純白針織衫,頭戴撞色遮耳帽,脖子上掛著一條紅色圍巾,益發顯得嬌嫩靚麗。
“喊我去做什麼?”張揚輕聲問她,“這個點了,你不回學校啊?”
“上車說。你就這麼愛學習了?說得好像你沒曠過課似的?”白芷白了他一眼。
張揚嘻嘻一笑:“好吧,你有所命,我必遵從。這世間物,唯有美景和美人,不可辜負也。”
白芷羞澀的低頭:“你越來越沒個正形了,我不理你了。”
白景明請張揚上車。
張揚鑽進後排坐好。
白芷本來坐在副駕駛位置的,此刻也坐到後排來了。
車子啟動後,白景明回頭說道:“小張啊,今天要麻煩你了。”
“白叔叔,是什麼事?”張揚身子前傾一點,兩人好說話,也顯得對長輩的恭敬。
白景明一邊開車,一邊說道:“昨天,有人介紹了個現席。我去看了看,覺得拿不準,約好今天再去,你看古玩有點眼力,所以請你幫忙掌掌眼。”
“爸,現席是什麼?”白芷還是頭一次聽到這個名詞。
“現席是盜墓行的俗語。”張揚對這些卻是略懂,說道,“寶貝還在土裡,沒有挖出來,盜墓賊先請一些信得過的買主,一起挖開墓地,當場拿出古玩,任你挑選,這叫吃現席。這麼做的好處是,買主不必懷疑文物的真假,盜墓賊也可以最快套現。”
白芷輕哼一聲:“你這也懂?爸,他說得對嗎?”
“是這樣的。”白景明笑道,“小張,你不愧是高手啊。”
白芷微微嘟嘴道:“還真讓你蒙對了!”
張揚對她一笑,問道:“白叔叔,這是誰介紹的?不會又是那個羅貴民吧?”
“不是他,是劉萍的一個熟人。”白景明停下車,讓前面的一群鴨子過馬路。
那鴨子走得慢吞吞的,見著車子來也不知道害怕,排著隊,就那麼悠閒自在的走過去。
張揚也不再多問,到了現場自然知曉。
有父親在,白芷的話也不多。
開了一個小時左右的車,來到一處連綿起伏的山區。
張揚沒來過這邊,但知道這已經到了縣界。
此刻,天已擦黑。
車子轉入一條山間土路,白景明停了車,三人下車,沿著山路走了一陣,看到前面有座小屋,應該是護林人的住處。
屋裡有人,聽到外面腳步聲響,門吱的一聲開了。
“景明,你怎麼才來!”劉萍的高音傳過來。
張揚心想,原來她早就到了這邊,難怪沒見她。
“我把張揚接來了。”劉景明笑著看看四周,“他們人呢?”
劉萍指了指屋裡:“在睡覺呢,昨天晚上,他們挖了一宿。”
她轉身進屋,喊了一嗓子。
緊接著,裡面走出來三個人。
兩個男的,一個女的,一看就是一家三口。
做盜墓這一行,太多自相殘殺的故事,危險程度高,不是親人,都不敢輕信。
“還有幾個老闆沒來,等幾分鐘。”男人五十左右,五短身材,穿著薄薄的兩件單衣,身上全是泥土。
他話剛說完,就看到一輛麵包車開過來,從上面跳下來七、八個人。
這些,都是前來吃現席的老闆。
白景明一看來這麼多人,微有不悅,打量那些人,看他們實力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