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的大才子回來了,放三天假吧?正好,明天帶你和琳子上街,給你們買過年的新衣裳。”
“哥!”
站在面前的,是年輕時候的哥哥啊!
張軍剛過了二十歲的生日,他的臉,朝氣蓬勃,是被太陽曬過的紅磚一樣的紅色,而不是後世那般,被窮苦生活熬成臘肉一樣的金黃色。他的身子骨,壯實而挺拔,腰還沒有被繁重的體力勞動壓彎。
“不認識哥了?怎麼這表情?對了,是問哥要下週的生活費了吧?”張軍笑著碰了碰弟弟的胳膊,然後掏出一沓凌亂的零錢,塞在張揚手裡,“你數數,應該夠你下週用了。”
手握帶著哥哥汗味的錢,張揚心裡五味雜陳。
曾經,他心安理得的花這些錢,一直到重生前,也沒想過要感恩圖報,一切都以為是理所當然的!
誰又該為誰犧牲和付出?
養兒方知父母恩,可是,養了兒子的張揚,被房貸和車貸還有沉重的生活費用所累,一直沒來得及報答親人們。
“開飯了吧?”張繼祖嚷嚷著,走進屋來。
王素蘭道:“下午沒落雨,你也不把牛牽出去放放,就知道打牌!又輸多少錢了?你輸的錢,都夠我家把樓房升上去了。”
“哪有那麼多?”張繼祖誇張的叫道,“我今天手氣好,還贏了兩塊錢呢!打牌嘛,輸輸贏贏,沒多少出入。”
“爸!”張揚喊了一聲。
“哎,”張繼祖笑道,“喲,揚揚回來啦!”
父親雖然很討人厭,雖然沒負擔起家庭的責任,但好歹是父親,給了他一個完整的家。
張揚對他,談不上有愛,也生不起恨,有的只是血濃於水的親情。
吃完飯,張繼祖轉過背就不見了人,不出意料,肯定是出去抹骨牌了。
新房面積太小,不夠一家人睡,三兄妹仍然在土磚屋的舊房中搭鋪睡覺。
當天晚上,張揚和哥哥睡在一起,他怎麼也睡不著。
鋪下墊著乾枯的稻草,家裡僅有的幾個傢俱,都搬到新房那邊去了,老屋裡面,只剩一張木床。
木窗上糊著薄膜,有的地方破了,寒風瘋狂的往裡鑽。
不論是想著前生的妻兒,還是今生的家人,他都百感交集。
他思考最多的是:“怎麼賺錢?”
他前生是個資深網民,可惜不是程式設計師,寫不了程式碼,研發不出程式。
他也玩遊戲,也曾三、五幾百的往裡面充錢,但僅僅停留在會玩的階段,開發不出新遊戲,也不懂遊戲的運營和推廣。
未來網際網路經濟勢必紅紅火火,此刻,企鵝社交軟體還沒出生,著名入口網站衝浪網還沒成立。
然而,這一切,跟身處偏遠山村的少年張揚,看來是沒有多大關係了。
歷史的巨輪,仍將滾滾前進。
機會只留給有準備的人。
能抓住這些歷史節點,崛起微末之間,大發橫財的人,必定有其原因。
一個山村高中生,你沒這方面的知識儲備,沒有高學歷,沒有相關的人脈,哪怕你是重生過來的,也難以代替別人走向成功,就像一個普通的科學家,回到1905年,可能在某個領域,會有所建樹,但也超越不了二十六歲的愛因斯坦。
前生,張揚學的是文科,在省城讀的二本,畢業後,拼了命的往大城市擠,去了帝都,在一家小報社找了個記者的工作,後來買房,還貸壓力大,又在一家拍賣行,兼了一份幫人寫稿的工作,有拍賣時,就寫拍賣物的介紹文稿。
這樣的工作經驗,對重生的張揚,似乎起不到短期致富的幫助作用。
迷迷糊糊中,張揚睡著了。
第二天早上,吃過早飯,張軍帶著弟弟和妹妹,來到鎮上。
今天是九八年的第一天,元旦節,鎮上正逢趕場子,十里八鄉的鄉民,都挑著擔,擔著籮,帶著自家種的菜,養的雞鴨,來此趕集。
大街上,人頭攢動,好不熱鬧。
張揚沒有心思買新衣裳,他知道家裡的錢也不富餘,緊巴巴的,明年妹妹又要上高中,學費還沒著落呢!
他左顧右盼,想找個賺錢的門路做。
經過一家文具書店時,張揚停住了腳步。
他看到店裡擺著的毛筆和紙墨時,博物館的全息投影出現在他面前,鏡頭自動切換到跟書法繪畫有關的展廳,更把珍藏的許多古人墨寶,也一一翻出來,在他眼前顯現。
張揚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