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揚見屈有為跪下來,不由一怔,訝然問道:“你這是做什麼?”
屈有為異常恭敬的道:“張天師,之前多有得罪,你大人不計小人過,請見諒!”
張揚道:“你起來說話。”
屈有為的前身,又往下低伏了一些,惶恐的道:“請你一定要原諒我,不然,我不敢起身。”
林采薇道:“就沒見過你這樣的人!之前驕傲得跟孔雀似的,現在又服軟得跟只小雞仔似的。你這是幹什麼呢?”
屈有為道:“之前懷疑張天師的身份,現在我已經確定,這位就是名正言順的張天師了!”
張揚道:“這就奇怪了。你說要看我的證據,我可沒拿出來給你看過。”
屈有為道:“一切證據,都有可能造假,唯獨這一身的本領和技藝,是誰也造不了假的。能將碎杯子修復成這樣的人,普天之下,除了鑑寶天師之外,沒有第二個人了!”
張揚不由得一笑:“你還真是個性情中人。我也不是那種小肚雞腸,點滴小事就計人過的人,你起身吧!”
“謝張天師!”屈有為直起身來,額頭上沁出了一層細密的汗水,看來,他是真的很緊張!
“屈有為同志,前事不計,你可以走了。”張揚擺了擺手。
“張天師,我有眼無珠,多有得罪,這樣吧,我請客,請你務必賞臉,我要向你賠禮道歉。”
“不必了。”
“張天師,說起來,我們屈家,和張天師祖上,還有一段淵源……”
張揚正要詢問,忽聽外面曹雜聲響,不少人紛紛亂亂的走了進來。
“張天師可是在這裡辦公?”一個粗大的嗓門傳過來。
張揚一聽這聲音,便知是昨天晚上的趙勇來了。
趙勇大步流星的走進來,哈哈笑道:“張天師,找得我好苦,原來,鑑寶天師是在這裡工作啊!”
張揚道:“趙勇同志,你怎麼又來了?”
趙勇抱拳道:“昨天晚上,來得匆忙,來得唐突,多有不敬之處,還請張天師不要怪罪才好。”
“趙勇?”屈有為認識此人,皺著眉頭,喊了一聲。
“喲,屈老闆,你也在這裡?”趙勇輕蔑的打量對方一眼,冷笑道,“你這個人,不是眼高於頂嗎?怎麼也來拜張天師的碼頭了?”
屈有為不想理睬此人,只對張揚道:“張天師,趙勇不是什麼正經生意人,少和他接觸為妙。”
“喂!姓屈的,你娘了個呸的,你是不是找死?”趙勇兇狠的道,“信不信我弄死你?”
屈有為冷笑道:“江湖道上,對你是什麼樣的貨色,誰不清楚?”
“好了!”張揚沉聲說道,“我這裡是機關辦公室,你們有什麼私人恩怨,請到外面去解決。我現在很忙,沒時間會客。林秘書,送客!”
屈有為道:“張天師,那我改天再來拜訪。”
趙勇剛來,就被下了逐客令,當然氣憤,但當著張揚的面,不敢發作,只得隱忍著,往外走了。
林采薇道:“張會長,沒想到,這古玩行,也這麼不清淨。”
張揚道:“這是一個魚龍混雜的場所!那個屈有為,還有趙勇,都不是什麼善類,他們找上門來,各懷心機。”
林采薇道:“你說他們出了門,會不會打起來?”
張揚道:“隨便他們吧。對了,你吩咐下去,一般的來客,就讓外面的人登記接待,不要什麼人都放進來了。”
林采薇道:“理該如此,這才有機關的威嚴。”
張揚道:“不是為了什麼威嚴,我總得空出時間來,做自己的事。”
“好的,張會長。”林采薇應聲出去。
骨董會最大的職責,就是對付島國的覓寶會。
張揚上任之後,就和吳本昌等人密聊過,對骨董會將來的工作動向,作過一番深入的探討。
吳本昌手裡,握有的覓寶會線索有限,只能請張揚自行努力了。
張揚提出來,與其守株待兔,不如主動出擊。
覓寶會肯定還在國內活動,而他們的活動範圍,離不開古玩這個行業,只要用心,就能找到他們的人。
吳本昌同意張揚的建議,請他放手施行,並承諾給予最大的支援。
張揚現在想的,就是怎麼樣找出覓寶會在國內的奸細來。
覓寶會的帳簿上,有著眾多古董,這些古董,大多數並不在世面上,想找到這此古董,難度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