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煉蒼穹負手而立，面帶笑容，看向凌仙的目光充滿了讚賞。
其餘幾位真仙亦是如此。
“你在幻境中的表現，我們都看到了，不錯。”
“的確，換做是我，也不會比你做得更好，說不定還會比你遜色。”
“哈哈，沒給我們丟臉。”
幾位真仙紛紛開口，任誰都聽得出來，他們語氣中的讚賞與滿意。
“過獎了。”
凌仙淡淡一笑，將目光移向面無表情的盜仙，道：“不知仙人覺得如何？”
“還可以。”盜仙淡淡開口。
“還可以麼…”
凌仙劍眉微皺，盜仙的評價，雖然代表著他透過了考驗，但距離滿意卻差了幾個檔次。
這意味著，他無法盡得盜仙真傳。
當下，凌仙輕輕嘆息：“看來，我無法得到全部的傳承了。”
“不，你可以。”盜仙神情平靜。
“可以盡得真傳？”凌仙微微一怔，而後，他便笑了。
盜仙顯然是對他十分滿意，只是嘴上沒有表露，要不然，也不會說他可以盡得真傳。
“哈哈，他就是嘴硬，其實心裡已經樂開了花。”煉蒼穹爽朗一笑，嘴都合不攏了。
凌仙是他選擇的傳人，盜門之祖能認可凌仙，他的臉上自然也有光。
“樂開花不至於。”
盜仙似笑非笑，道：“不過，他表現的確實不錯。”
“我有一事不明，盜仙可否為我解惑？”凌仙遲疑了一下。
“你說。”盜仙微微頜首。
“敢問仙人，幻境中的世界是否真實存在？”凌仙眸光幽深，之所以這麼問，是因為他覺得，真有一個那樣的世界存在。
實在是太真實了，獨特的風土人情，嚴絲合縫的邏輯，就算盜仙手段通天，也不可能做到完美無瑕。
唯一的解釋，就是幻境中的世界真實存在。
再加上追風步，凌仙得出一個結論，盜仙很可能是連雲的徒弟，或者說，是被連雲利用的那個人。
“確實存在，也的確如你所料。”
盜仙深深看了凌仙一眼，道：“你在幻境中經歷的，就是我經歷的。”
“果然如此…”
凌仙眸光一凝，儘管早有預料，但當盜仙親口承認後，仍是有幾分震動。
同時，也有幾分佩服。
不是誰都能崛起於微末的，盜仙能從那麼低階的世界崛起，最終登頂巔峰，當真是絕代不凡。
“我是個孤兒，從小流浪在街頭，靠乞討為生。”
“若不是遇到了連雲，我可能早就死了。”
“他待我極好，悉心教導我武功，我差點都以為，我是他失散多年的兒子。”
盜仙目露緬懷，道：“然而這一切，都在我去林府盜寶，遇到林燕南的那一刻改變了。”
“那一刻我才明白，原來，我只是他的一顆棋子。”
“不像你那麼聰明，懂得借刀殺人，我被林燕南抓住了，之所以沒死，是因為林月，就是那個白衣女子。”
“我與她兩情相悅，所以，林燕南留了我一命。”
“之後的事就與你一樣了，林燕南覺得連雲會來殺我，因此便以我為餌，佈下了天羅地網。”
頓了頓，盜仙繼續說道：“我親眼看著連雲死在我面前，那一刻，我無喜無悲。”
“之後，我與月兒成親了，修煉了那門法決。”
“百年之後，月兒逝世，我破碎虛空，來到了修仙界。”
盜仙輕輕嘆息，道：“接下來的事就沒必要說了，你還有什麼疑問麼？”
“沒有了。”凌仙嘆了口氣，心知盜仙那時的感受，定是痛不欲生。
被唯一的親人出賣，那種滋味，換了誰都會瘋狂。
凌仙之所以能平靜，一是他知道那是幻境，二是他閱歷豐富，早就看到連雲另有所圖。
而盜仙卻僅僅是一個十二歲的少年，自然是看不出連雲的偽裝，將此人當成了至親。
“不說這個了，我對你的表現十分滿意，所以，你可以盡得我的真傳。”盜仙收斂情緒，恢復了平日裡的淡然。
“多謝仙人。”凌仙露出笑容。
論實力，盜仙也許不及仙王，但論傳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