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何證明?”
魔門之主緊緊盯住凌仙,平日裡的從容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震驚。
此事實在是太驚人了,即便是以他的心性,內心也掀起了滔天巨浪。
“很簡單,我之所以來魔門,就是知道魔門創始人,乃是我的同族,也就是這個世界口中的域外天魔。”
凌仙淡淡一笑,撒下彌天大謊。
這是他目前唯一的辦法了,作為魔門最重要的掌教,男子肯定知曉這個隱秘。而透過聖女的反應,可以推斷出,極少有人知道此事,最起碼,聖女不知道。
而他卻知道,雖然這不能百分百證明他是域外天魔,但光憑這一點,便有幾分可信度。
“你竟然知道此事!”
魔門之主驚呼,下意識地便想動手,不過一想到凌仙說自己是域外天魔,頓時打消了出手的念頭。
魔門規矩不少,其中有一條隱秘規矩,唯有歷代掌門知曉,那便是將域外天魔奉為始祖!
若是敢對域外天魔出手,那烙印在血液中的詛咒便會爆發,一瞬間便能讓他墮入黃泉。
故而,即便是不信,他也不敢出手。
“我與你魔門創始人同根同源,怎麼可能不知道?”
凌仙笑了,雲淡風輕,泰然自若。
那般鎮定的模樣,任誰也想不到,他是在說謊。
“單憑你一面之詞,我很難相信。”魔門之主緊緊盯住凌仙,道:“還是那句話,不聽解釋,只要證據。”
“那你便動手殺了我吧。”
“礙於這方天地限制,我的修為大概相當於玄武大陸的第七境初期,完全不是你的對手。”
“所以,你大可出手,我別說是殺死你,傷到你都沒可能。”
凌仙聳了聳肩,擺出一幅任君出手的模樣。
這叫以退為進,明明就是拿不出證據,但這般姿態,卻能讓對手心頭打鼓。
事實證明,他的計策很有效。
礙於祖訓,魔門之主不敢貿然出手,只能驚疑不定的看著凌仙
。
一時間,洞府安靜了下來。
凌仙泰然自若,就那麼看著魔門之主,不發一言。
他也沒什麼好說的,要證據,他拿不出來,只能賭魔門之主不敢妄動。
“到底是真是假?”
魔門之主驚疑不定,陷入進退兩難之地。
他不敢出手,也無法盡信,這種卡在中間的感覺,都快讓他憋屈死了。
“我若是你,便選擇相信。”
“不是誰都能知道魔門創始人,乃是域外天魔,就算我是僥倖得知,也不會冒充。”
“你我很清楚,域外天魔意味著什麼,若你將我的身份宣揚出去,我還有活路麼?”
凌仙淡淡一笑,為了解除眼前之危,也為了得到大日幽冥草,他不得不這麼說。
儘管極其危險,但唯有將把柄送到此人手上,才能增加幾分可信度。
“你說的,倒是有幾分道理。”
魔門之主眸中的狐疑消失了一分,域外天魔可是玄武大陸誓殺之敵,誰會冒充?那跟找死有什麼區別?
只不過,他仍是有幾分疑慮。
若是這麼輕易便相信凌仙,那他未免也太蠢了。
“不是有幾分,而是很有道理。”
“我承認,我不是太上長老,這種拙劣的謊言,經不起查證。”
“我很清楚這一點,但我仍是以身犯險,又對坦然身份,為什麼?”
“就是因為我知道你不會傷害我,我們是同盟,是同一陣線上的夥伴。”
凌仙循循善誘,拆穿了太上長老這個謊言同時,又撒下一個彌天大謊。
而且,他將這個謊言說的極其逼真,連他自己都有點相信了。
“凡事都有兩面性,站在哪一面考慮,都能說出道理。”
魔門之主深深看了凌仙一眼,道:“所以,我不能盡信。”
“無妨,時間會證明一切。”凌仙笑著擺擺手,雖然魔門之主仍有疑慮,但他卻悄然鬆了口氣。
不能盡信的前提是信了幾分,這才會用上‘盡’這個字。
“除了時間能證明之外,我還有一個辦法。”
魔門之主眸光深邃,語氣平淡,但凌仙卻從中聽出了一絲試探之意。
因此,儘管他心生慌亂,但表面卻不動聲色,依然保持著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