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州地域遼闊,共分為五個部分,分別是東域、南山、西海、北漠以及中原。
溫家,便坐落在於最為荒涼的北漠。
顧名思義,北漠大多數的地方都是沙漠,十分荒涼。唯有不多的地方,被幾個勢力牢牢把持。
溫家便是其中之一,欲以聯姻為名,吞併溫家的王家,也是其中之一。
此刻大日高懸,已是正午。
溫王兩家的大人物齊聚一堂,商量著聯姻一事。
王家之人個個滿面春光,十分得意。
而反觀溫家之人則是面帶愁容,一個個垂頭喪氣,沉默不語。
他們不想將如玉嫁去王家,也都很清楚,王家打得是什麼主意。可是沒辦法,一來是溫家最近遇上了麻煩,不得不借助王家的力量。
二來便是王家太過霸道,擺明了就是要強娶。
若是換做以往,溫家自然是不會答應,大不了一戰便是。反正實力相差都不大,總歸是有一拼之力的。
可是眼下,溫家遇上了一樁麻煩,不僅無力與王家對抗,還必須要尋求王家的幫助。
如此一來,王家便趁火打劫,提出了想要溫家族長之女溫如玉,下嫁給王家族長之子的要求。
對此,縱然溫家不願答應,可礙於眼下的局勢,也不得不硬著頭皮答應。雖說他們很清楚,王家最終的目的,是吞併他們溫家。
可至少,短時間內是安全的,能夠讓溫家喘口氣
。
故而,為了全族上下考慮,溫家族長不得不答應此事,選擇犧牲溫如玉一個人。
“哈哈,我今日來此,有兩件事想與溫族長商量一下。”
一箇中年男子放聲大笑,滿是喜悅與快意。他便是王家現任族長,擁有元嬰後期的修為。
聞言,溫家族長暗歎一聲,強笑道:“王族長但說無妨。”
“第一,是商量一下兩個孩子的婚期。畢竟,我們都已經答應此事,還是早早辦了。”
王族長笑呵呵的開口,道:“你是不知道啊,自從我那犬子聽聞此事後,已經是相思成疾,茶飯不思了。我怕再拖幾日,他便會一病不起啊。”
聞言,溫族長心知這只是一番託詞,目的是為了將此事定下,不許反悔。對此,他雖有不願,卻也無可奈何。
沒辦法,溫家的麻煩已經迫在眉睫,他自然也想快點定下此事,好讓王家儘快出兵。
故而,溫族長嘆息道:“此事就依王族長所言,不知第二件事是什麼?”
“這個嘛…”
王族長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手指有節奏地敲打桌面,笑道:“我想,既然如玉是溫族長之女,那嫁妝自然是不能太寒酸,不如就拿溫魂樹來當嫁妝,不知溫族長意下如何?”
話音落下,會客廳頓時為之一寂。
溫家眾人先是一怔,之後便露出了憤怒之色,要不是一絲理智尚存,恐怕此刻他們已經動手了。
開什麼玩笑!
溫魂樹可是溫家的根基所在,是祖宗留下來的至高神物。甚至是溫這個姓氏,都是由溫魂樹演變而來。此物對溫家的意義十分巨大,又怎麼可能給溫如玉陪嫁?
雖說溫家人都很清楚,王家的目的便是奪取溫魂樹,最終吞併整個溫家。可是溫如玉都還沒嫁過去,便索要溫魂樹,這吃相未免也太難看了。
“王族長,你這便有些過分了。”
溫族長強忍怒意,道:“溫魂樹對我溫家意義重大,雖然眼下已經枯死,但也不能當作陪嫁之物。”
“不能麼…”
王族長玩味一笑,他也知道自己的吃相有些難看了,不過那又怎樣?他根本不打算掩飾自己的野心,就是要囂張到底!
“溫族長不願也沒關係,那這門親事,我看就算了。”
王族長把玩著手上的茶杯,滿含威脅道:“反正說不定,明日你溫家便被滅了,與你家聯姻,我可能還得承擔風險啊。”
話音落下,大廳再度陷入死寂。
所有溫家人都憤怒了,他們知道,王族長這是在敲打溫家,也是在威脅。
如此一來,他們又豈能不憤怒?可偏偏,他們無可奈何
。
溫族長亦是如此,他很清楚,若是沒有王家的幫忙,那溫家鐵定會被覆滅。
到那時,別說是溫魂樹保不住,就連溫家上上下下百餘口人,也得盡數隕落。
故而,溫族長嘆息一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