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是整件事情的始作俑者……
“娘娘,你就不要為那種女人傷神了,現在醉心樓最得寵的兩個歌姬死了,那玉橋姑娘也死了,王爺身邊已經沒有得寵的女人了,自然會想起娘娘的……”紫羽看見古悅的神色有些怪異,自顧自的勸說著。
誰稀罕這種廉價的寵愛?寒意更深一層的向她襲來,她覺得自己的呼吸都冷了下來。
新婚之夜,赫連宇冷落她這個新婚妻子,都去陪著那個玉橋,可以說是集所有的恩寵為一身了,可是現在玉橋又得到了一個什麼樣的下場呢?
赫連宇將玉橋送回相國府並不是想給玉橋留一線生機,而是將她更深一步的退向萬丈深淵……他將人送回去,明面上是交由相國府處理,尊重相國府,可是暗地裡卻是狠狠的下了相國府的顏面,因此,相國府的人一定不會對玉橋存有絲毫的憐憫之心,而是將滿腔的恨意都在她的身上發洩出來……
若不然,玉橋就不會遭人割舌頭,毀容貌的悲慘下場了……
就算是玉橋犯了殺人大罪,赫連宇只要稍微的念及曾經的恩寵,都不可能會讓她有這種悲慘的死法……
玉橋的罪孽是她自己一手犯下的,可是赫連宇卻是將她的罪孽放大了十倍百倍去懲罰……
如此冷血的男人離他自然是越遠越好,怎麼還會稀罕他的寵愛……
瞬間,古悅的心裡就算是吞了蚯蚓一樣的噁心,她不明白自己怎麼會這麼大的反應。
到了第二日,古悅就是想偷偷出府也不行了。
因為一大早就有皇城最好的裁縫來給她量尺寸,隨後又詢問她喜歡什麼款式的,什麼顏色的,詳盡細緻,一一用筆做了記錄。
對於這裡的衣服紫月可以說是一竅不通,裁縫師傅問,她也只是嗯嗯啊啊的敷衍著,裁縫師傅以為她不滿意所有的款式,接著又那筆畫了許多款式給她過目,她只得隨意的選了幾樣,反正這個那些圖樣都是以華麗,繁瑣,高貴還有豔麗為主,也看不出多大的區別。
琉璃園有一間專門放她衣服的儲物室,裡面已經有十幾箱的衣服了,就算是穿個十年八年也夠了,好好的為什麼又要給她做衣服?
反正,她現在就是赫連宇養在琉璃園的金絲雀,只要他想幹什麼,誰也阻擋不住了。
反倒是小七她們幾個丫頭是興高采烈的,她們和紫羽想的一樣,現在辰王府已經沒有王爺喜歡的女人了,自然就想起王妃來了,她們相信王爺只要和王妃多親近一下,自然就會喜歡上王妃的,畢竟王妃的容貌在皇城也是數一數二的。
看著她們一個個像過節一樣的高興,古悅的心裡就像是一團亂麻揪著……如果他真的打起了我的主意該怎麼辦?難道真的要忍氣吞聲的迎合他嗎?
雖然說現在的身子是古悅的,跟古瓷沒有多大的關係,可是也不能讓古悅冰清玉潔的身體給那個冷血的男人給玷汙了……
沒有什麼時候比現在更讓她排斥赫連宇……
整個下午,古悅都心不在焉的,連畫出的那幾個畫樣都沒有神韻,死氣沉沉的。
她一直在考慮,自己是不是應該拿了值錢的東西就這樣逃之夭夭?想想之後,又覺得行不通,之前紫羽說過,辰王府的東西都是有印記的,拿出去使用只會自曝行蹤,那些陪嫁也很值錢,但是自己出逃以後,恐怕那些也無法使用了,自己在這裡無親無故的,辰王府的勢力又那麼大,能夠安全逃離幾乎跟天方夜譚一樣……
這分明就是一條死路,看不見一絲的光明!經歷過現代文明的古瓷斷然就將這條死路給否決了。
現在她的身份是辰王府的王妃,她想要好好的活著,就只能用這個身份活下去……
黃昏時分,當赫連宇跨進琉璃園的時候,一愣,以為自己來錯地方了。
這琉璃園的畫風是突變啊,庭院中的那些木樁是怎麼回事?而且每個木樁上“傷痕累累”的,一看就是被什麼東西用力的戳過。
“這是怎麼一回事?怎麼院子裡有這麼多的木樁?”薄峭的唇瓣帶著一絲疑惑,那刀削斧刻般的冷容立即就顯出威嚴之勢來。
每一個靠近他的人都會被這種冷意給侵襲,內心不由得打顫。
附近的一個小丫頭馬上回道:“這些木樁是娘娘用來打發時間的玩意,有時候奴婢們也會陪著娘娘一起玩。”
那些凌亂的“傷痕”原來是被她玩出來的,看樣子她還是十分會“玩”了,之前玩什麼太極,現在又玩木樁,倒是變著花樣玩……
“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