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態度看起來還挺誠懇來著,但是,我覺得,如果你們掌門要請人過去的話,最好親自來。”
“掌門……他就在前面的餐廳裡面,不遠,不遠。”這兩人有些緊張,汗水大滴大滴的滴落。
蘇銳此時雖然看起來面帶微笑,可是,他並沒有掩飾自己身上那一股關於強者的氣場,這讓那兩個葉普派弟子覺得腿都要軟了。
“蘇先生,您的意思是……”
蘇銳笑著點了點頭,隨後對夜鶯說道:“你和我一起去吧。”
“也好。”夜鶯冷冷地掃了一眼對面的兩人,說道:“這個李越乾總不至於給我們佈下一場鴻門宴。”
聽了夜鶯這明顯透著凜然殺氣的話,這兩個傢伙都控制不住地打了個哆嗦,連忙訕笑著說道:“不會不會,肯定不會這樣的。”
說話的時候,他們的冷汗都已經要把後背處的衣服給溼透了。
五分鐘後,蘇銳和夜鶯站在了一處包廂門口,這個餐廳古色古香,給人一種很舒服的感覺,但是,並沒有任何的客人。
顯然,李越乾已經把這裡包場了。
“銳哥,夜鶯姑娘,你們來了。”包廂門開啟,一身素白色休閒裝的李越乾從裡面走出來。
他並沒有穿葉普派標誌性的長袍。
“李掌門,你好啊。”蘇銳微笑著說道。
此時,這種微笑並不是代表了熱情,反而是透著一股很清晰的距離感。
“銳哥,你可別折煞我了,你還是喊我名字就好啊。”李越乾苦笑著說道。
從大少爺忽然變成了掌門人,這角色的轉變讓人有點不太適應,但是,不得不說,這種當老大的感覺——是真的挺好的。
“進去說吧。”蘇銳說道。
桌上已經擺好了白酒和冷盤。
“銳哥,我父親突然去世,昨天才下葬,這兩天剛剛接手門派,確實是太忙了,還要迎來送往的,怠慢了你們。”李越乾看起來挺客氣的。
“我倒是沒什麼,正好也休整一下。”蘇銳看著李越乾,表情之上似笑非笑:“不過,你妹妹……她已經離開了。”
夜鶯倒是沒說什麼,一直冷眼旁觀,也沒動筷子,那酷酷的樣子擺在這兒,讓包廂裡的氣氛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活躍起來。
“是的,千月估計對我已經心生間隙了。”李越乾搖頭嘆息,說道:“也不知道她願不願意理解我。”
大家都是聰明人。
“談不上理解,但是有些距離一旦產生了,可能就沒法再縮短了。”蘇銳說到這裡,神情稍稍正色了一些,說道:“就像……沒有傷口可以完美的癒合。”
李越乾點了點頭,隨後又無奈的搖了搖頭:“銳哥,我是真的沒辦法,父親突然去世,嚴重的打亂了我的陣腳,讓我不得不快刀斬亂麻。”
快刀斬亂麻。
其實,從某種意義上面來講,李越乾的所作所為也是沒錯的,如果他不用最快的速度繼任掌門之位的話,可能葉普派就要陷入大亂之中。
但是,選擇歸選擇,結果歸結果,蘇銳並不喜歡李越乾這種迫不及待取得結果的過程。
“我知道,我理解,但是並不代表我贊同。”蘇銳面無表情地說道:“我想,李秦千月也是一樣的。”
蘇銳的態度讓李越乾的心中為之一緊。
他給蘇銳和夜鶯倒了酒,一臉誠懇和無奈交織,說道:“銳哥,如果有機會的話,我想請你在千月面前幫我說上幾句話,畢竟,我已經沒幾個親人了,不想再失去她……而且,千月現在肯定最願意聽你的話。”
這倒是事實。
現在最能影響到李秦千月做決定的,可能也就是蘇銳了吧。
“她會回來的,到時候你可以親自跟她解釋。”蘇銳搖了搖頭:“而且,我想,你並不需要提防李秦千月會搶走你的掌門之位,她不是那樣的人。”
“我從來沒有防著千月。”李越乾說道:“銳哥,你放心,我不是那樣的人。”
“是嗎?”蘇銳笑了笑,說道:“那就證明給我看,不,證明給你自己看。”
這笑容之中帶著嘲諷。
畢竟,李越乾有沒有對妹妹起過提防的心思,也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意識到了蘇銳那沒說出來的話,李越乾開始有點緊張了起來。
“銳哥,這件事情……我一定會處理好的。”這位新掌門此時已是冷汗涔涔。
“好,這是你自己的事情,我不會多加干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