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已經無限接近於零。
“沒有人可以一直贏。”拉斐爾說道:“我只是拿回二十年前的勝利而已,然而,這一場勝利,來得終究太晚了些。”
太晚了,晚到了他都已經不在了。
塞巴斯蒂安科沒有多說什麼。
“看你這個樣子,我本該很開心才是。”拉斐爾輕輕地搖了搖頭:“然而,並沒有。”
二十多年過去了,很多東西改變了,然而,也有很多情緒一如既往。
“你值得開香檳慶祝。”塞巴斯蒂安科說道:“另外,等我見到維拉,我會和他好好聊聊。”
拉斐爾搖了搖頭,沉默了一下,隨後說道:“你就算在另外一個世界見到維拉,又能和他聊什麼?”
“聊聊這些年的風雨……”塞巴斯蒂安科淡淡說道:“也聊聊一個用半生時間為他報仇的女人……”
這一刻,似乎他和維拉之間的仇恨已經消弭了。
拉斐爾聞言,絕美的容顏之上有著一抹微微地動容,隨後,她深深地看了一眼塞巴斯蒂安科,輕聲說道:“英雄遲暮,和維拉相比,你也能算是半個英雄。”
這一句話裡沒有嘲諷,沒有憤怒,似乎心中的濃烈恨意已經消失不見,有的只是帶著悵惘的感懷,以及長長久久的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