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著實是有些突兀與刺耳,把蘇銳的好心情破壞了一大半。
“玄陰山的人,都是什麼素質……”蘇銳把果汁放在了桌子上,眯著眼睛,看向了刁遠超所在的那個卡座。
舞臺上的音樂也只是稍稍停頓了一下,便繼續了,那女歌手並沒有搭理肖鬆鬆。
“呵呵,還挺傲氣。”刁遠超的唇角輕輕翹起,也不知道是在嘲諷,還是在讚美。
“喂,我在問話呢,怎麼不回答我?”肖鬆鬆繼續問向那個女歌手,這一次,他是直接抄起一旁的話筒喊出來的,整個酒吧都聽到了這句話。
許多客人都皺起了眉頭,但是暫時並沒有人上前阻止,而是選擇了圍觀。
“這是哪裡來的土鱉……”有客人低聲說道。
還好,這吐槽的話並沒有被玄陰山的一行弟子們聽到,不然的話他們真的可能會當場動手。
在這刺耳的喊聲過後,音樂和歌聲終於停了下來。
那個女歌手沉默了一下:“是可以點歌的。”
“那剛剛為什麼不搭理我?”肖鬆鬆喊道。
“剛剛我在唱歌,這樣打斷我,不太好。”這個女歌手倒是顯得不卑不亢。
“嘿,我說還給臉不要臉……”這肖鬆鬆說著,直接就挽袖子了。
這貨也是夠粗魯的。
“肖鬆鬆師弟,別亂說話,我們只是想要點歌,不是要鬧事的。”刁遠超淡淡地吩咐道。
他的聲音不算大,也並沒有用話筒,但是整個酒吧所有人都能夠聽得到。
許多目光投向了那個坐在卡座上、身穿古風衣服的帥哥。
感受著這樣的目光,刁遠超表面上不為所動,但是心裡面還是有些暗爽的。
“好的,師兄,放心,我一定給點一首歡快的歌曲……”這肖鬆鬆先是對刁遠超畢恭畢敬地笑了笑,隨後看向了那個女歌手:“我大哥不想聽太悲傷的歌,想聽歡快的。”
“歡快的?”在帽簷的陰影之下,這女歌手輕輕地皺了皺眉頭。
“對,歡快的歌,那首歌我忘了名字,但是……我想想那首歌怎麼唱的來著……”這肖鬆鬆撓了撓頭髮,想了想,一隻手握著話筒,另外一隻手一拍大腿:“對了,就是這一首,我這兩天下山之後經常聽!”
說著,他的左手做出了波浪狀,屁股也跟著扭了起來,還用那跑調的嗓子直接唱了出來:“來,左邊跟我一起畫個龍,在右邊劃一道彩虹,在胸口上比劃一個……”
這首歌是很歡快,但是,現場沒有一個客人發出笑聲。
明眼人都能夠看出來,肖鬆鬆有些故意為難這個女歌手了。
甚至,他在唱到那一句“在胸口上比劃一個……”的時候,手指還肆無忌憚的隔空指向了女歌手的胸口位置。
這傢伙明顯有些太猥瑣了。
刁遠超在臺下抿嘴微笑,點了點頭,似乎對肖鬆鬆的表現非常滿意:“嗯,這首歌確實很歡快,很能代表我此刻的心情。”
由於平時在玄陰山苦修,這幫人基本上沒有聽歌的機會,這次一下山之後,大街小巷放得全是這首歌,非常動感,朗朗上口,導致這肖鬆鬆雖然不知道歌名,但也能跟著哼上兩句,扭上幾下。
刁遠超根本沒意識到,他倒是想聽歡快的,可是,在所有看來,他這樣的行為,就是在為難那個女歌手。
常來這個酒吧的客人們都知道,這個女歌手比較擅長民謠,對於那些比較歡快的歌,倒不是不能唱,只是情緒出不來,尤其是剛剛那首比較適合男人唱的歌,讓她來唱就比較刁難人了……剛剛刁遠超不可能沒有發現這個女歌手的心情很低落。
“愣著幹什麼?千萬不要告訴我,這麼簡單的歌不會唱!”肖鬆鬆看到女歌手在發愣,於是又有些不爽了,直接抓著話筒大喊道。
蘇銳的眉頭皺得更深了一些。
“是啊,我想聽呢。”刁遠超也說了一句。
“很抱歉,這首歌我可能唱不太好。”這個女歌手還挺有禮貌,儘管心中已經非常不舒服了,但是表面上仍舊非常得體,說完,還鞠了一躬。
“嘿,可不就是個酒吧賣唱的嗎?在我大哥面前拽什麼拽?我跟講,我大哥難得有心情點歌,說明在他心裡面的印象很不錯,所以,我勸好好珍惜這次機會,把那高傲的做派給收起來!”肖鬆鬆不爽地說道。
他這句話聽起來非常刺耳。
“肖鬆鬆,等一下再說。”這時候,刁遠超舉起了手臂,伸出了兩根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