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飛了回來,等著接蘇銳回華夏!
蘇銳對維克公司回了一條訊息,暫定後天回去。
他戴著口罩和墨鏡出了門,開著宇都晴子的車,準備四處逛一逛,再看一看這一個給自己留下深刻印象的國家。
嗯,雖說是印象深刻,但並不一定是好的印象,只是回憶比較多一些罷了。
這個國家的大部分國民都不知道那位華夏大魔王還停留在這裡,甚至此時還開著車子在街頭閒逛著,他們都以為那個曾經給他們帶來無數陰影的男人已經是身在華夏了呢。
蘇銳也幸虧喬裝打扮了一下,否則來到這裡,必然又是引發一場恐慌和混亂。
他在一處商店停了下來,買了一束白花和兩瓶東洋的清酒。
隨後,蘇銳便驅車前往了另外一個地方。
確切的說,那裡是一處墓地。
…………
這是一片山清水秀的地方,安安靜靜,只有風聲。
山水之下,埋著一個人。
他曾經的東洋名字,叫做山本長山。
而在西方黑暗世界,他叫死神。
蘇銳之前就想來這裡看看,但是怕因此而勾起了山本恭子一些悲傷的心情,所以才拖到了現在。
看著那一座墓碑,蘇銳依稀看到了死神那黑色的身影正坐在上面,看著自己。
這明顯是一種錯覺,蘇銳搖了搖頭,把這種錯覺從腦海中驅散了出去,可是,那個身影卻反而變得越發清晰了起來。
“這人生啊,爭來爭去其實挺沒意思的,任你一代梟雄,任你叱吒風雲,到頭來都會化作一抔黃土。”蘇銳搖了搖頭,輕輕地說了一句,隨後把手中的那一束白花放在了墓碑前。
然而,墓地裡的那個人,已經聽不到他的話了。
“我來看你了。”蘇銳說著,把那兩瓶清酒開啟,一瓶放在了墓前,一瓶拿在手裡,微微抿了一小口。
“說實話,你們東洋這清酒可真的不怎麼樣,比華夏的白酒差遠了。”蘇銳搖了搖頭,又喝了一口,自言自語著。
死神,終究成了死的神,終究沒能永生。
曾經生死相爭的對手,現在卻對坐著,生死相隔地在說這話,讓人恍惚中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人生無常。
很多曾經為之而執拗追求的目標,到頭來都會被雨打風吹去。
“咱們兩個,你死我活的爭了這麼久,現在,你卻成了我的大舅子。”蘇銳笑了笑:“人生真是奇妙,是嗎?來,你也喝一點。”
說著,蘇銳把那一瓶放在死神墓前的清酒拿起來,往地上傾倒了一些。
“那個時候的我本以為你是最大的敵人,現在看來,事情可並不是這樣。”蘇銳說道:“紛爭是無窮無盡的,敵人也是殺不完的,當一個人站得太高了,那麼就註定會吸引很多的火力,這是我所不願意看到的事情,而我這一路,完全是被動著走到了這裡。”
停頓了一下,蘇銳看著墓碑,又用一種無比認真的語氣說了一句:“而你這一路走來,其實也是被動的,對嗎?”
死神確實是被動的。
這一點毫無疑問。
從他臨死之前對山本恭子所說的那些話就能夠很明顯的看出這一點來。
他有很多的遺憾,有很多的不甘,卻根本無法去實現。
如果可以的話,他多想回過頭來,再去當那個對生活充滿了熱忱的山本長山。
可惜,人生就像是一列單軌列車,永遠只能向前,而一旦開動,就沒法再回頭了。
“你在沉默著,但是我已經猜到了答案。”蘇銳搖了搖頭:“我真的很想知道你在那個該死的‘地獄’裡面到底經歷了些什麼,你能告訴我嗎?”蘇銳又問道。
顯然,現在的死神什麼都不能說。
“我之前倒是想要讓宙斯來告訴我答案,但是他說還不到時候,知道的太早對我不好,所以他什麼都不肯講。”蘇銳眯了眯眼睛,一縷縷寒芒從其中釋放而出:“我要帶著黑暗世界反攻地獄,我想要拆了那個見鬼的地方。”
說完,蘇銳眯著眼睛,陷入了沉默之中,他的眸子間已經是精光閃爍了。
地獄,這兩個字,就像是一個巨大的陰影,始終籠罩在蘇銳的頭頂上。
所以,蘇銳才如此的渴望著變強。
這一次,山本恭子所經歷的危險就是極大的提醒,他必須強大到足以震懾所有人的地步,否則的話,就沒辦法保護他所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