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薛洋本能低頭看了看,發現自己來的太著急,每個釦子都扣錯了釦眼,看起來實在是有些狼狽。
其實不光是釦子,就連他的髮型也是亂糟糟的和鳥窩沒什麼兩樣,眼角還掛著一顆大大的眼屎,褲子拉鍊還忘了拉,露出一線白色的內-褲,這身打扮簡直邋遢的讓人看不下去。
薛洋都還沒來得及解釋,只聽到此時轎車的後排傳來了一聲冷哼:“開車!”
聽了這話,轎車立刻啟動,五華叔也把車窗給升了上去,都沒多看薛洋一眼。
薛洋站在原地,目送著轎車離去的方向,一動也不敢動!
等到所有的車子都消失在了視線中,他才轉了轉僵硬的脖子,這個時候的薛洋才發現,自己的襯衫已經被冷汗溼透了!
薛家老佛爺積威太重,讓人根本生不起任何的抵抗之心!
薛洋如果在家裡被某個長輩訓了,轉過頭來一定會罵回去,但是老佛爺這樣對他冷眼相待,他連個屁都不敢當面放!
“流年不利!”
薛洋本想圍觀看熱鬧,卻沒想到老佛爺這麼快的就出山了,讓他的小九九當場流產。
“有點意思。”
薛洋撓了撓亂蓬蓬的頭髮,轉念一想,又露出了一絲怪異的笑容來。
“怪不得老佛爺這麼快就坐不住了,當年要不是您老人家的命令,我爸他也不會這麼快的就把薛如雲母女趕出家門吧?”
薛洋又幸災樂禍的笑了笑,然後低低的嘀咕了一句:“我看您老人家這是怕來報應吧。”
這聲音小的連他自己都快聽不見了,面對老佛爺,薛洋敢在背地裡說出這麼一句話,已經是他膽量的極限了。
抬頭看了看醫院高聳的大樓,薛洋邁步朝上面走去,儘管他不怎麼喜歡薛勝男,但也得看看她到底咋樣了,畢竟是親姐弟,表面上的樣子還是要做足了。
在醫院的頂層,最高檔的病房中,薛勝男正躺在床上吊著水,她滿臉都纏著紗布,只是露出兩隻眼睛,完全看不出本來的樣貌了!
接受了鼻骨手術和牙齒整形,現在的薛勝男的臉已經腫的跟饅頭沒什麼兩樣,連張嘴喝水都做不到,此時麻藥勁兒還沒過去,她對臉部還沒什麼知覺。
等到麻藥的勁兒漸漸褪去,等待她的可就是難以忍受的疼痛了!
如果她在最後關頭不多說那麼一句話,或許也不會遇到這種情況,頂多就是臉頰被喬子謙打腫了而已。
都是嘴賤惹的禍!
薛勝男自認為智計過人,但是心性磨練上還是差了一點,如果同樣的事情發生在薛勝男的大哥薛凱旋身上,那麼他一定不會和薛如雲單獨會面,一定是在後方協調指揮,哪怕有家族第一高手高伴虎的撐腰,也不會那麼囂張。
在這個世界上,只要是高調,就一定不會有好果子吃的。
可惜的是,薛勝男到現在還不明白這個道理,她盯著病房的天花板,眼神之中只有仇恨。
徹骨的仇恨!
當然,這並不能怪蘇銳辣手摧花,事實上依照他的性格,這已經是手下留情了。
薛勝男的病房裡並沒有其他人,所有人都被她趕出去了,以這女人高傲的心性,又怎麼會希望自己的窘態被被別人看到?
薛洋一走到門口,便看到了幾個薛家的高層親戚圍在一起,要麼愁眉不展,要麼憤怒之極。
薛家一直是南陽的土皇帝,從來不曾經歷過這種事情,薛洋的母親蘅琴已經哭的雙眼紅腫:“那個賤人養出來的閨女,為什麼要回來?為什麼要對勝男下那麼狠的手?勝男只是個女孩子啊!”
薛洋走過去,攬住他母親的肩膀:“媽,先別哭了,薛如雲欺人太甚,咱們薛家一定會報復的。”
“你看勝男的臉,受了那麼大的罪,得多疼啊?”蘅琴嗚嗚哭著:“等你爸回來,一定要讓他來主持大局!”
薛洋的表情已經變得陰厲:“薛如雲那個臭婊子,不如直接找人把她殺了算了!在南陽,咱們薛家還不能殺個人?”
這話說的倒是很輕鬆,可是他們家族豢養的第一高手高伴虎還躺在隔壁病房呢!
事實上,每個大家族都會僱用一些退役下來的特種兵或是民間的高手狠人來當保鏢,但是由於蘇銳的武力值太高,這些尋常的保鏢已經失去了作用,只能讓高伴虎這些大高手出面。
蘅琴抽了一下鼻子,說道:“高伴虎都被打成重傷,還有誰能殺了那個賤人?”
薛洋的眉毛挑了挑,陰險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