捱了玉面書生張玉寧那一腳,夜鶯儘管已經是渾身疼痛,但仍舊是咬著牙把蘇銳抱向車邊。
她並沒有分出一丁點的心思,去管自己的傷勢到底如何,只是想著內出血極其嚴重的蘇銳還能夠堅持多久。
“麻煩去最近的醫院!他的時間真的已經不多了!”
夜鶯一上車,把蘇銳放在第二排,便對司機喊道,說話間,她還不忘細心的給蘇銳繫上安全帶。
事實上,蘇銳到底能夠堅持多久,她的心裡也沒有一點譜,只能把事情往嚴重了說,同時寄希望於蘇銳的身體素質比較強悍,可以再多撐一段時間。
司機是蘇家的人,自然也明白這個道理,他之前還為自己沒有及時趕到而自責,此時自然不會多說什麼,一腳油門,別克商務便飛奔了出去!
夜鶯回頭看了看,劉氏兄弟和張玉寧激戰正酣,看這樣子,雙方應該也能僵持一段時間,希望接下來不要出現什麼變故才好!
“你再堅持一下,馬上就到醫院了。”
夜鶯對蘇銳說道,此時車子顛了一下,後者的身子一歪,便靠在她的肩膀上了。
夜鶯倒是沒有選擇把蘇銳給推開,反正背都背過了,還在乎這些嗎?
但是,讓夜鶯很不理解的是,為什麼蘇家到現在只是派出了劉氏兄弟來幫助蘇銳,她可不相信,堂堂的第一家族,會找不出可以匹敵張玉寧和明滅之流的高手!
司機從後視鏡中看到了這一切,不禁感慨蘇銳的女人緣實在是太好太好,林傲雪還在家裡面住著呢,這邊又來了一個極品美女幫忙。
“這是……在哪兒?”
就在夜鶯正擔心的時候,忽然聽到了蘇銳的聲音!
她的眼中頓時湧現出喜色:“你醒了?”
只見蘇銳慢慢的睜開眼睛,往四周打量了一下,問道:“這是……去哪兒?”
“當然是去醫院了!你都傷成這個樣子了!”夜鶯一把捂住了蘇銳的嘴:“你現在先別說話,雖然醒過來了,但也要保持精力,慢慢呼吸,仔細感受一下身體的傷勢。”
被夜鶯那柔軟細膩的纖手捂在嘴唇上,蘇銳的表情之中不禁帶著一絲怪異。
“這都是小傷,對我來說家常便飯而已。”蘇銳睡了大半個小時,似乎恢復了不少體力,面色比起之前來也紅潤了不少,當然,他的聲音之中還是帶著非常明顯的疲憊與虛弱。
“連續的吐血對於你來說也是家常便飯嗎?”
夜鶯說著,一拉黑色緊身衣的拉鍊,只見她雪白的脖頸和胸前都佈滿了乾涸的暗紅色血跡!
這還是她揹著蘇銳的時候,被後者連續吐了兩大口血造成的!
蘇銳的表情更加的怪異起來,咳嗽了兩聲,說道:“這是……我乾的?”
“不是你乾的,還能是誰?我好心揹著你,結果你呢?就趴在我肩膀上往我的領口裡吐血,我領子裡面……”
夜鶯說道這裡,忽然覺得有什麼不對,她看了看蘇銳那怪異的眼神,再看了看自己的胸前,然後……口罩之下的俏臉登時紅透了!
她剛剛這麼一拉拉鍊,光顧著出氣,卻沒想到直接把緊身衣的拉鍊拉到了上身的中段,這一下可好了,裡面姣好的風景全部暴露在蘇銳的眼前了!
不過,這本應雪白的山峰上面卻沾上了血跡,透出一種不一樣的味道。
“別這樣,容易著涼。”已經飽了眼福的蘇銳賤賤的說了一句,然後竟主動伸出手,把夜鶯的拉鍊給拉上了。
後者一愣,這才想起來自己都忘了把拉鍊拉回去,頓時又羞又惱。
嘴上雖然在調笑著夜鶯,但是蘇銳的心裡還是帶著感謝。對方明顯知道今天晚上會出現怎樣的危險情況,卻還是願意現身幫忙,這已經不是把個人安全置之度外那麼簡單的事情了。
貌似,這比友誼要更多一些?
夜鶯為自己出手已經不是第一次了,那一次山本組武士在寧海綁架了葉冰藍,夜鶯在那一次也現身幫忙,並且還負了傷,在胸前留下了一道疤痕。
蘇銳也不傻,他曾經想過,這會不會是夜鶯對自己有意思,畢竟自己那麼“霸氣外露,英氣逼人”,但是蘇銳很快就把這個想法給否決掉了,開什麼國際玩笑,夜鶯之前還要口口聲聲的殺了自己呢,現在又怎麼可能對自己有意思?
是的,只要是個正常男人,都不可能摸的準夜鶯的心態。女人的心思是世界上最神秘的東西,哪怕她再強悍,哪怕她武功再高強,但終歸是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