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名字,計程車司機那踩油門的腳都有些不穩當了,驚訝的說道:“好端端的為什麼要加入黑幫呢?”
“我也不知道她是怎麼想的,男人就罷了,況且她還是個女人。”蘇銳似乎並沒有心情去欣賞車窗外面的風景。
“不過在東洋,跟著山本組混還是很有前途的。”計程車司機搓了搓手:“至少來錢的速度非常快。”
想著剛剛一堆人被自己撂翻在地的場景,蘇銳說道:“那也得把腦袋拴在褲腰帶上面才行。”
“唉,年輕人,我勸你不要這樣抱怨山本組,對你沒有任何的好處。”計程車司機語重心長的說道:“在這個國家,哪怕是首相,也沒法撼動山本組的地位,甚至,每一屆內閣在組閣之前,都要去拜訪山本組的大佬們,去尋求他們的支援。”
“如果沒有山本組的支援,那麼內閣絕對別想長久的。”計程車司機壓低了聲音,說道:“上上屆政府就是典型的例子啊。”
蘇銳聽到這裡,來了點興致:“既然是這樣,那麼他們為什麼還能贏得大選上臺?”
看來,無論是華夏首都的計程車司機,還是東洋的計程車司機,都是傳播八卦的好手。
“他們上臺前很聽話,但是在上臺之後,一些政策似乎觸到了山本組的利益,於是,山本組的大佬們便向內閣施壓。”司機感慨著說道:“天知道他們究竟遇到了什麼樣的壓力,內閣竟然被解散了。”
他看起來有些不解,而蘇銳卻給出了答案。
“不是受到了壓力,而是受到了威脅。”
“威脅?”
“是啊,我雖然並不知道具體的情況,但是能夠想象的出來。”蘇銳微微一笑:“他們那些下三濫的手段,無非是用家人朋友的性命相要挾的。”
“原來是這樣啊。”計程車司機恍然大悟:“我把問題想複雜了,還以為是山本組利用什麼經濟手段來制裁別人的呢。”
“制裁?”蘇銳冷笑,毫不掩飾嘲諷的意味,道:“他們也談得上制裁?”
…………
就在蘇銳駛往京都的路上之時,一輛勞斯萊斯幻影也開到了一處別墅之中。
說是別墅,其實可以等同於莊園了,依山傍湖,土豪到了極點。
最關鍵的是,在外面的道路上,每隔二十米就站著一個黑色西裝男,戴著白手套,站的筆挺,極有氣場。
勞斯萊斯一路駛來,這些黑西裝全部行注目禮,顯示出坐在車中的人一定有著非同尋常的身份。
車子在別墅門口停下,山本恭子從中走了出來。
望著這佔地極大的東洋傳統別墅,山本恭子的眸光裡面閃過了一抹複雜。
當然,這一抹複雜也只是一閃而過,並沒有持續太長時間,取而代之的便是無盡的冷光。
甚至,以山本恭子為中心,強烈的冷意散發開來,就連站在她身邊的保鏢都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哆嗦!
這似乎才是山本組美女蛇的真面目!
“小姐,會長大人在書房等您。”保鏢小心翼翼的說道。
山本恭子深吸了一口氣,徑直走了進去。
拉開書房的移門,發現父親山本太一郎正盤腿坐在矮桌前面,翻看著一本書,見到女兒進來,頭都沒抬起來。
“父親,我回來了。”
山本恭子在桌子對面恭恭敬敬的跪坐著。
山本太一郎還在看書,一聲不吭,整個房間裡的氣氛似乎有些不太對。
當爹的不說話,女兒自然也就沉默無言,等待接下來的指示。
事實上,這一對父女之間的關係,更像是上下級。
“坂村雄健死了。”沉默了足足五分鐘,山本太一郎才終於張口說道,仍舊沒抬頭。
“是的,精英武士團也生死未卜。”山本恭子的眸光黯了一下:“這次事情都怪我,請父親大人責罰。”
“我們已經有三個上忍死在了太陽神阿波羅的手裡面。”山本太一郎的語氣古井無波。
“是的。”聽到這個名字,山本恭子的眼底微不可查的起了一絲波瀾:“他是我們畢生的仇人。”
“是整個山本組畢生的仇人,還是你畢生的仇人?”山本太一郎問道。
不過,他的這句話卻讓山本恭子有些摸不著頭腦了,後者的眼神微微一凜,似乎體味出了這句話的深意。
“我與他的仇,不共戴天。”山本恭子冷聲說道,狹長的眼角流露出一抹狠辣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