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大的吸力的作用下,小花雀被吸入了天裂中。
嘭的一聲,它迎頭撞上了什麼,腦袋一陣發昏,再接著,它就昏了過去。
“孩子?”
耳邊有溫和的聲音,就如搖籃曲般,小小少年覺得自己的身子被輕輕的搖來搖去。
那種感覺,像極了孃親的感覺。
孃親……小小少年輕輕啜泣了一聲。
這個名詞,對他而言,太過於陌生了。
聽爹爹說,他孃親在他出生時就去世了。
具體的原因,爹爹沒有明說。
他只告訴小小少年,他孃親有鳳凰血統,是一個非常美麗的女子。
爹爹提起孃親的次數不多,每次踢起來時,都會非常的感傷。
小小少年剛學會講話時,還問過幾次。
後來他長大了一些,知道了問這些,爹爹會不高興,所以就不問了。
可即便如此,他心中,孃親一直深藏在最深處。
他輕輕叫道。
“娘。”
他下意識,手抬了起來,抓向聲音的來源。
“雲笙,小心。”
一旁是男人溫厚的聲音。
“不礙事,他只是個孩子。”
摸到了一隻溫暖柔軟的手,小小少年猛地從睡夢中警醒。
那不是孃親。
他張開了眼。
看到了一個美麗的女子。
她身旁,是一名長身玉立的男子。
這兩人,如同一對璧人,這時女子蹲在他的身旁,男子守在女子身旁。
女子看他的眼神裡,滿是關切和和藹。
男子的目光有些微涼,警惕著,打量著小小少年。
小小少年下意識,看看自己的身子。
他恢復了原貌。
再接著,他想起了一些事,他被追殺,進入了天裂。
天裂!
對,他眼下應該正處在天裂之中。
那可怕的天裂,將他強行吸了進來。
他又想到了燭照。
那個古祭靈,他的先祖。
小小少年掙扎著,就要坐起來。
“孩子,你身上有傷,好幾處骨頭骨折了,我幫你接好了,可你還不能亂動。”
女子溫和的說道。
眼前的孩子,她一見如故。
尤其是,他無意識的喊著孃親時,她不禁想到了自己的孩子們。
月兒和阿光、阿日。
百餘年時間,彈指間就過去了。
她為人孃親,卻沒法子見到自己的孩子們。
這讓雲笙很是黯然。
“我得離開這裡。老前輩,它有危險。”
小小少年想到了燭照。
它的靈力非常的微弱,它會消失,會魂飛魄散。
“你出不去,不只是你,我們中的任何一個人,都沒法子出去。”
女子身後,那個面容俊美,卻略顯冰冷的男子,沉聲道。
他將女子護在了身後。
“說吧,你從屬於哪個勢力?進入女皇山谷目的為何?”
“哎,你以為你是誰,你問我,我就要答話?那我倒是要問,你們是誰?”
小小少年天生反骨,除了少數幾個人,對於旁人,他素來是不客氣的。
“你!”
男子眉目一冷,周身,瀰漫起念力波動。
小小少年眼皮子一跳。
好傢伙,這傢伙的實力不弱!
“如墨,他只是個孩子,你又何必與他計較。”
見素來溫和的姬如墨居然和一個孩子置氣,雲笙莞爾一笑。
她的嘴角,露出了兩個淺淺的梨渦,顯得她愈發的動人美麗。
小小少年卻是看得一怔。
“娘……”
他沒見過自己的孃親,不過美麗的女子,又有孃親的感覺的,大抵就是眼女子的模樣吧?
“亂喊什麼。”
姬如墨不喜道。
雲笙莞爾一笑,調侃道。
“我看你往常對月兒很是和藹,以為你喜歡小孩子,怎麼今個這麼冷淡?”
雲笙印象中的姬如墨,是個溫和的人。
這一點,哪怕是他加入了佛宗後,也沒有多大的變化。
即便是在崑崙舊址裡,他對非佛宗的念師也很是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