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面面相覷片刻,青尋默不作聲收回想推門的手。 劉院正也輕咳一聲:“那個,衡月姑娘,酒量不太好呀?” 青尋沉重點頭。 廖忠則開始趕人:“好了,好了,時間不早了,你們都先回去吧。” 劉院正留下一道解酒茶的方子便連忙告退,青尋卻很為難:“廖公公,我這幾日都和姐姐住在一起的……” “回你住處!”廖忠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 青尋吐了吐舌頭,還是聽話的離開了。 廖忠再看一眼高懸在頭上的太陽,想嘆氣,又忍住了。 罷,皇上樂意,他只要守好門就好了。 殿內,衡月雙手抵在楚今安胸前,拼命想將他推開一些。 楚今安倒是覺得今日這般的衡月很有趣,至少膽子比從前大了一些,有些話也敢說了。 他繼續逗著衡月:“怎麼?非得讓朕走?” 衡月哭著點頭,還是那句:“皇上去尋姚嬪好了……” “那朕就是不走呢。”楚今安好整以暇的脫下外裳,隨手丟在地上。 衡月哭的滿臉緋紅,委屈的很:“奴婢……還在生病。” “朕不怕。”楚今安說著,低頭貼了貼她的紅唇。 不過貼完,他有些驚訝地挑眉:“怎麼好像更熱了?” 衡月也不知道,她現在整個人感覺有些暈暈乎乎,飄飄然的,像是起了高熱時的感覺,又像是…… 她也搞不懂,只是忽然多了無邊膽氣,竟越來越敢拒絕楚今安了。 就像此時,她努力捂住自己的嘴巴,不許楚今安再親上來。 而被他一看,她就小聲嘀咕“不要過了病氣”,簡直又可憐又可愛。 楚今安便也滿足了她,將唇移到她頸邊,又緩緩往下。 身上一涼,衡月才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竟不知何時已經只剩一件肚兜了。 她頓時大驚,也顧不得捂住嘴巴了,雙手環胸抱住自己,又被楚今安不緊不慢地拉開。 淡紫色的錦色綢緞軟得像是一片雲,被他隨手就輕飄飄地丟在了床邊。 眼前女子雙手被他按在頭頂,一張臉紅得厲害,雙眸含了水霧一般,帶著不知所措和羞澀看著他。 實在美景。 楚今安看著她的眼睛,唇瓣緩緩下移。 咬著的紅唇到底洩出些聲音,讓他更加愉悅。 而此時,那明明相似的眉眼,落在楚今安眼中,卻是隻屬於衡月的嫵媚…… 玉樹瓊枝,迤邐相偎傍。酒力漸濃春思蕩,鴛鴦繡被翻紅浪。(《蝶戀花·鳳棲梧》宋·柳永) * 衡月醒來的時候,睜開眼睛還以為自己在做夢。 眼前是一片漆黑,一點兒光也不見,她幾次睜眼閉眼,簡直疑心自己是不是眼睛出了毛病…… 而鼻子,似乎也有些不對勁。 她總能聞見一股熟悉的龍涎香。 這種味道與香爐裡飄出來的味道還不同,反而是落在某人身上後,被燻出來的,有些微差別的味道。 這讓衡月動也不敢動,只當自己是在做夢,盼著再睡著過去。 但身邊有人開口:“醒了?” “皇、皇上……” 湧入腦海的記憶讓衡月無法相信,那竟然真的不是夢。 她悄悄掐了自己一把,疼痛讓她瞬間清醒,而下一刻,頭疼欲裂的感覺襲來,她忍不住“嘶”了一聲,抬手按住太陽穴:“好痛……” 楚今安早前叫水時,便從廖忠那裡得知了今晚衡月有些大膽的真相。 他只覺有些哭笑不得。 太醫用酒入藥,也不過是一小杯的量,卻足夠讓衡月像是換了個人一般,放肆至此。 這酒量,實在有些可愛了。 這會兒他抬手,五指分開按在衡月頭上,輕柔地替她揉著。 衡月則在他手指剛放上來時便渾身僵硬,一動不敢動了。 她顫顫巍巍喚了一聲“皇上”,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皇上、皇上在替她按頭? 這、這不對啊…… 她才是奴婢,她怎麼配…… 煩亂思緒中,她聽到楚今安不鹹不淡地開口:“蠢死了。” 衡月不解,也不知是被按得舒服,還是想事情太專注,下意識“嗯?”了一聲,像是在質問皇上。 這一聲讓衡月自己更加緊張了:“皇上,奴婢、奴婢不是……” “呵。”楚今安意味不明的冷笑了一聲。 下一瞬,衡月險些從被子裡彈了出來! 她結結巴巴、不敢置信問道:“皇、皇上?” “怎麼?又不是朕不想出來,是你哭著喊著,求朕不要走。” 楚今安面不改色地說著謊話,說得衡月都恍惚了。 她、她不記得還有這一段啊…… 而且、不、不讓走也不是、不是這般吧…… 她腿都不敢動一下,只能驚慌失措地感受著楚今安的變化,語不成句:“別、皇上、別……” “呵。”楚今安又是冷笑一聲。 “走、走吧……”衡月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她只羞臊萬分,“皇上您、您走吧……” “嗯。”楚今安應著,卻只走了一半。 衡月被他磨得腰都挺了起來,又茫然地回頭看他:“皇上……” “快寅時了。”楚今安只不明不白地說了這麼一句,忽然就加大了動作…… 半個時辰後,在廖忠小心的伺候下,楚今安穿好龍袍,踏著時辰去上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