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親王卻一下子興奮起來! 他連連點頭:“是啊是啊,臣弟身邊正缺這樣的人呢!皇兄,臣弟不嫌皇兄玩過的——” “朕這裡的宮女,也確實都是好的。”楚今安含笑道。 隨著兩人的這幾句對話,衡月忍不住輕輕顫抖起來。 她細白的手指在金黃衾被上抓出緋色,卻不敢抬頭去看楚今安。 似乎只要她不去看,這件事就不會發生,楚今安就不會將她送出去…… 她、她也就還有到了年齡便可出宮的機會,也可能會和母親妹妹團聚…… 而不是像個物件一樣,被玩死在明親王床上。 但就算她這般騙自己,眼淚卻已經止不住的落了下來。 或許,在皇上眼中,她也不過是個可以隨便賞賜人的物件而已。 原以為承了龍恩便能有人護著,便能躲過這一遭,卻沒想到,結局竟還是這般…… 衡月正無聲無息的落淚,卻聽楚今安慢條斯理繼續道:“正好春容也到了年紀,她伺候朕向來精心,雖然近來屢犯小錯,但想來也能照顧好三弟。” “啊?”正興致勃勃看著衡月的明親王一愣,不可思議的重複道,“春容?誰啊?” “朕原本身邊的正五品內侍尚宮,怎麼,還不滿意?”楚今安眼尾微挑,彷彿真的在徵詢明親王的意見。 而衡月已經驚到有些懵了。 怎麼,難道不是,要將她送出去嗎…… 她一下抬頭,茫然的看著楚今安,臉上的淚珠都還掛著,整個人看起來傻乎乎的。 廖忠很懂眼色的開口說道:“春容姑姑今年已滿二十三歲,雖說近來犯了些錯險些就要被送去餵馬,如今……出宮也使得。” “嗯,去明親王府上也很不錯。到底是朕身邊的宮人,三弟也莫要太小氣,至少也給個侍妾的名分。”楚今安笑道。 這看似溫和,卻已經將事情定下的風格明親王實在熟悉,也知道沒有反駁的餘地。 只是按廖忠的說法實在有些噁心人,但瞧著楚今安的表情,明親王也只能行禮應道:“是,臣弟多謝皇兄。” 起身間,他不甘心的看向衡月那邊,甚至又問楚今安道:“皇兄果真看上她了?不過普通貨色,也就眉眼有些——” “楚今陽。”楚今安淡淡開口,卻是恰到好處的打斷了明親王的話。 他抬眸,表情淡然,話卻說的稍重了些,“一早便這般闖到朕的寢宮大喊大叫,怎麼自小學的禮儀都留在了邊關嗎?” “是臣弟越矩,但是,皇兄,她……”明親王看著楚今安的神色,到底咽聲低頭,“是。” 但終究不甘。 而衡月恰好奇的探出頭來,正好看到明親王看過來的眼神。 那眼神明明白白昭示著他的興趣,以及絕不會善罷甘休的決心。 她嚇一跳,連忙又往賬幔裡藏了藏。 楚今安不著痕跡的掃了他們二人一眼,又看向廖忠。 廖忠馬上道:“皇上,該去上朝了。” “那,皇兄,臣弟告退。”明親王也不是真傻,當即抱拳行禮後便離開了。 衡月這才稍稍放鬆一些,就聽楚今安冷聲問道:“昨晚到底怎麼回事?” 他語氣實在可怕,嚇的衡月一下子跪在床上,下意識便答道:“奴婢……” “奴才有罪,昨晚原本是吩咐小路子替皇上值夜的,那狗奴才卻在席上貪嘴多喝了幾杯,竟也醉倒了……” “奴才已經將他拉下去責打了三十鞭,求皇上治奴才的罪。” 廖忠一眼也未看衡月,打斷她的話後,只跪下向楚今安一五一十說道,“昨晚明親王酒醉宿在側殿,半夜喧鬧了一場,奴才出來時只見到王爺在廊下走來走去,一時竟大意了。” 楚今安微微蹙了下眉,抬手道:“起來吧,雷雨天你膝蓋便疼痛難耐,朕是知曉的,也曾特許你不必在這種天氣上值。既是小路子的錯,罰便罰了,日後還需更謹慎些。” “奴才叩謝皇上。”廖忠說著,深深叩首一拜,這才起身繼續服侍楚今安。 衡月茫然無措的坐在那裡,實在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 她不知該不該回稟自己昨晚發生的一切,卻又不敢貿然插話,只能求助的看向廖忠。 但廖忠一直沒有看她,只低眉垂目的伺候著楚今安起身。 實在尷尬,衡月只能更緊的抱住被子,乖順又難堪的等待著。 楚今安站起身的時候,像是終於想起她。 他回頭看了一眼,忽然嗤笑出聲:“剛剛你說,不願進後宮,還想做宮女?” “是!奴婢……”衡月驚喜的一抬眼,卻撞進楚今安嘲諷的視線中。 楚今安輕蔑開口:“你既有膽子爬上龍床,如何還想再做宮女?” “奴婢……奴婢……”衡月不知道該怎麼說,眸中又閃爍起水色。 雪白的貝齒輕輕咬住下唇,她祈求的看向楚今安,“皇上……” 楚今安有些興趣的看著她:“欲擒故縱?不想要采女,想要更高的位份?”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