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公公雖然只是宮內5品的內官,但是畢竟是天子身邊的人,所以哪怕是遇到知府這樣有實權的官員,也不用客氣。 “幾位大人免禮,陛下知道幾位大人都是愛民如子的好大人,所以特別交代灑家不用叨擾幾位大人。”鄭公公對幾位大人也是客氣。 郡守張清溪是幾人當中官職最大的,自然先開口:“公公大熱天前來頒旨,我等感激。公公若是不嫌棄,還請前往郡守府,讓本官盡地主之誼。” 鄭公公笑道:“幾位大人,陛下說了,幾位大人能不貪功,不冒進,是我大秦棟樑之材,我此次前來,陛下交代我,要我替安民縣主造青磚府邸一套,所以我就住進這李家村吧。” 鄭公公並沒有給其他人再說話的機會,只是指著還跪在地上的尉遲天寶問道:“幾位大人,這又是何等情況,若不是灑家出手,今天安民縣主,可就喪生在此人之手了,敢問幾位大人,此人是何官職呀?” 葉永安看了看,然稟告:“回公公,此人並不官職在身,是我安南郡威武校尉尉遲揚威的獨子,尉遲天寶。” 鄭公公語氣深寒:“無官職在身,居然可以調動上百人的軍隊,還要當街斬殺良民,簡直是視我大秦律法為無物。張郡守,你是這安南郡最大的武官,這整個安南郡的軍隊,都該在你的管轄範圍內才對,這是你失職了。” 張清溪現在恨不得活寡了這尉遲天寶,但是也不得不解釋:“鄭公公,您是明白的,這尉遲校尉,是尉遲將軍去世後,不久前才帶兵前來我安南郡,他手中的兵,是以前尉遲將軍留下的軍隊,陛下還沒有旨意讓本官收編,所以下官疏忽了。” 鄭公公臉色一變:“你這麼說來,倒是陛下的錯了?” 張清溪嚇得立刻跪下,一群人也都跟著跪下:“下官不敢,下官罪該萬死。” 李安安這個時候也跪在鄭公公的面前:“鄭公公,郡守大人和知府大人,一直勤奮愛民,陛下一統天下不過數月,安南郡距離京都遙遠,很多旨意實在是跟不上,還請鄭公公看在郡守大人一心為民的份上,原諒郡守大人。” 鄭公公親自扶起了李安安:“安民縣主說的是,陛下也是知道郡守大人的功勞的,可是此等惡徒,差點傷了縣主,我是替縣主不平。”說完才看向張清溪,淡淡道:“起來吧!” 鄭公公輕輕擺手,馬上有人搬來一張太師椅,鄭公公坐下,然後問到:“尉遲天寶,你當街亂殺無辜,該當何罪。” “饒命啊,饒命啊。”一陣求饒聲傳來,就看見一個武將打扮的人,策馬奔來,幾乎是連滾帶爬的下了馬,跪在鄭公公面前:“公公饒命,看在我尉遲家替陛下征戰多年,就放過我尉遲家唯一的血脈吧。” 鄭公公看著眼前的人,正是尉遲揚威,想到另外一位尉遲將軍的下場,鄭公公皺眉:“陛下一統天下以來,行的都是仁孝之舉,你的兒子觸犯的是國法呀。” 李安安卻上前行禮:“公公,知府大人,郡守大人,縣令大人,我李家在這風來縣擺攤也有月餘,可是因為生意太好,就引來了這街上其他幾家的嫉妒,下毒陷害我李家,今天這尉遲公子又帶著人前來無限我李家,請幾位大人替民婦做主。” 尉遲天寶此時躲在自己父親的身後:“明明是你李家和當地官員沆瀣一氣,謀財害命。” 李安安給鄭公公行禮:“公公,這尉遲公子,無憑無據,非說我李家的滷味里加了罌粟籽,大家都知道,這罌粟籽是有毒的,尉遲公子這樣誣陷我李家,豈不是致我李家於不義之地。” 尉遲天寶帶來的那個假醫生此時也在尉遲天寶的暗示下走上前來:“草民行醫多年,可以肯定,這李家的滷味裡就是加了罌粟籽。” 鄭公公冷笑道:“是嗎,剛好,陛下讓我帶了太醫前來,有沒有加罌粟籽,讓太醫一驗便知。” 然後就在尉遲天寶的奔潰裡,走上來一個太醫,在李家的滷味裡檢查了起來,片刻後,太醫對鄭公公說到:“回公公的話,縣主家的滷味雖然有一些中藥成分,但是絕對沒有任何有毒之物,只是……” 鄭公公問:“只是什麼?” 太醫回道:“只是李夫人家的滷味確實美味,下官驗毒的時候,都覺得美味撲鼻呀。” 鄭公公哈哈大笑:“尉遲校尉,你可還有何要說的?” 尉遲揚威這個時候也是恨死自己這個不爭氣的兒子,沒事在家玩玩女人就算了,出來逞什麼能,這不是要斷了尉遲家的根本嗎? 鄭公公卻已經下令:“誣陷陛下親封的縣主,祝家,周家,趙家,所有女眷,全部貶為奴籍,成年男子全部發配去修長城。”又看了看那個假醫生:“至於你。哼。”鄭公公手中的一個小珠子彈指一揮,那個假醫生就應聲倒地,腦門上正是那顆小珠子。 尉遲揚威這個時候也害怕了,所有人都聽說陛下身邊的鄭公公,是武林高手,在整個大秦,也能排進前五的位置,今日一見,才清楚,這絕不是虛傳。 尉遲揚威再也不敢耽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