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團圓的第一頓晚飯,就在李景明超級大飯量裡面吃完了。可憐的張婆子和張巧兒,最後想著喝碗餃子湯的時候,才發現,周臘梅早就把餃子湯給倒了,鍋都洗乾淨了。 “這是哪裡來的飯桶,李大海,你馬上把這個飯桶給我趕出去,不孝順的混賬,奶奶還沒吃飯呢,他居然把餃子全部吃完了。大夥都來看看,李大海虐待親孃,不給親孃吃飯,造孽呀!”張婆子沒吃到餃子,立刻撒潑打滾起來。 這個時候家家戶戶都在家吃晚飯,都現在家裡,張婆子的嗓門這麼大,立刻引出來很多人,圍在李家的院子門口看著熱鬧。 周氏一肚子的火騰的就冒起來了:“李張氏,你給我閉嘴,今天的餃子是我大兒子用命換來的錢做的,整個李家村,誰沒聽見過你李張氏天天詛咒我大兒子,今天你還敢在這裡罵,老二,去把里正喊過來,這李張氏送到板橋村,送到李大江哪裡去。” 張婆子眼神立刻出現了害怕,但是都到了這個份上了,張婆子立刻就不管不顧了:“老天爺呀,沒法活了,巧兒,去給我找繩子,我現在就吊死在李大海的門前,我倒要看看你李大海和李周氏以後還有沒有臉繼續活著。” 說完張婆子還真的不知道到哪裡去找了一根繩子,就準備去大門口上吊。周氏氣的眼角的青筋都直跳,雙手也握得緊緊的。 李大海氣的全身都發抖:“娘,你別上吊,我上吊,我死了,你也就安寧了,我去上吊。” 李長華三兄弟立刻攔著自己父親:“爹,你可不能想不開!” “爹,您別生氣!” “爹,你回屋休息,我們來。” 張婆子卻還是扯著嗓子鬼嚎,雖然村裡的人都知道李大海家裡的情況,但是說一千道一萬,張婆子還是李大海的親生母親,就算當初簽了分家文書,可是現在她一個老婆子,快70歲的人了,李大海不能不管。 這件事最後還是驚動了里正,里正叫做李振虎,年輕的時候,上過幾年學,基本的字都認識,和李大海算是族裡的堂兄弟,一直管李大海叫李三哥。 “三哥三嫂,這是鬧的哪一齣,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嗎?”李振虎也是為難。李家村一千多口人,各種姓氏的足足有二十幾個,他能被選出來作為里正,自然要公道的,可是再公道的人,也不可能判斷出家務事的對錯,這就是清官難斷家務事。 雖然李姓的人都知道李大海夫妻的為人,可是這個村子畢竟不是隻有姓李的。 張婆子似乎是找到了主心骨,馬上跑到李振虎身邊:“虎子呀,嬸子可是看著你長大的,你可要為嬸子做主呀,嬸子沒你爹孃有夫妻,沒攤上那孝順的兒子,可憐我快70的人了,還要被兒子兒媳逼著上吊。” 李安安可算是見識了這老婆子顛倒是非的能力,李安安心裡甚至起了殺意,想著要不要隨便弄死這個老太太算了,不過這也就是想一想,之前弄死尉遲將軍, 李安安就做噩夢做了很久,李安安可不是那種可以視人命如草芥的人。 李安安只能期盼這老太太早點死,這短暫的一下午,李安安也算看清楚了,這全家,就這老婆子是個奇葩,其他人都還算是好相處的。 李安安嘆了口氣主動站了出來。 “奶奶,我今天剛進家門,就聽見您罵我相公是短命鬼,而且你經常在村裡詛咒我相公,有這回事吧?”李安安嘴角帶起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 張老婆子毫不畏懼:“我就是罵他,怎麼了,他就是個短命鬼,他就是克我,現在他死了,剛好,這就是老天開眼,李大海,李周氏,我告訴你們,你們要是不孝順我,你們的四個兒子都活不成。” 張老婆子這話說出來,全村的人都忍不住想啐她一口,這老婆子,真是可惡到了極點。 尤其是李家的三兄弟,全部氣的青筋暴起。就連一向和張婆子站在一邊的張巧兒都忍不住翻了白眼,這該死的老婆子,這不是盼著自己當寡婦嗎? 李安安卻滿意的笑了笑:“里正,我相公是朝廷親封的千夫長,替陛下南征北戰18年,大秦律法,無故辱罵千夫長,不論其任何身份,都要杖責50。” 李安安這是在糊弄人,律法裡所謂的不論其任何身份,意思是不管是平民百姓,還是達官貴族,都不可以辱罵千夫長。 李振虎眼睛一亮,然後看著李安安笑著說道:“確實是有這麼一道律法。” 張婆子也被嚇的一縮,她都這個年紀了,要是被打五十軍棍,還不立刻見閻王去。 “我可是李長榮的親奶奶,我罵我自己的孫子,怎麼了?”張婆子硬著脖子。 李安安冷笑著走進:“奶奶,您沒聽過一句話嗎?國法大於家法,您就算是李長榮的親奶奶,可是也不能比咱們大秦的國法大,國法那可是陛下定下的,陛下說了不管任何人都不能辱罵千夫長,您覺得,您比陛下還大嗎?” 一句話把現場的人嚇得半死,李振虎也不得不開口:長榮媳婦,不能這樣說。嬸子,你還不快點住嘴,以後不許再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