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夫沉思了片刻,然後帶著薄怒:“誰給你開的人參?” 對面的婦人一看就是一個有錢的,馬上問道:“張大夫,這人參不是大補之物嗎?為何我不能用?” 張大夫氣的鬍鬚都吹了起來:“這人參確實是大補之物,可是你虛不受補,目前只能慢慢的溫補,哪能直接就用這人參,這反而會損壞內裡,愚不可及。” 婦人這才擔心:“那還請張大夫給我好好開個方子,調理一下。” 張大夫畢竟是大夫,遇見不聽醫囑的病人,也是無可奈何,只能重新開藥方。然後讓藥童去抓藥,婦人連忙讓丫鬟跟著去抓藥,自己對張大夫又是感謝。 張大夫這才看見李安安,面帶微笑:“來啦!” 李安安點頭:“張大夫,這是您要的20斤綠豆,給你送過來了。” 張大夫接過,簡單的看了一下,都是好的綠豆,沒有被蟲子蛀過,滿意的收下了:“去賬房結賬,以後每個月送20斤來,送來以後直接給賬房就好。”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看上去年紀和李景言差不多大的孩子,走了過來,怯怯的說道:“爹,你要我分的我都分清楚了。”說完遞上來一個簸箕,裡面是一些切成小片的藥材。 張大夫只是微微一看,就氣的吹鬍子瞪眼睛:“該死的孽障,這就是你分的藥材,我打死你算了。” 男孩一臉的為難:“爹,我錯了。” 張大夫確實抽過一根藤條,就打了起來,男孩也不敢跑,就跪在那裡讓自己親爹打,李安安看到這個場景,想要去勸一勸,卻被藥童給拉住了:“夫人,您可別勸,你越勸,我們張大夫越生氣,好在我們家少爺是學武的,皮糙肉厚,不怕被打的。” 果然張大夫打了幾下,然後就氣狠狠的扔下藤條:“真是天要絕我,難道老夫這一身的醫術,註定要失傳了嗎,愧對師門呀!” 就在這個時候,張大夫突然看見了李景言,李景言拿起了剛才張大夫兒子拿過來的那些藥材,正在聞,還笑著對李安安說道:“娘,這一簸箕看上去差不多的東西,其實裡面足足有七八種不同的藥材呢。” 李安安也好奇:“怎麼會,這不都看起來一樣的嗎?” 李景言拿起幾片:“這是防風,這是黨參,這是板藍根,這是桔梗,然後這四種我叫不出名字,但是絕對和這前面的四種是不一樣的。” 張大夫走了過來:“另外四種是北沙參, 前胡,甘草和黃芪,你學過醫術?” 李景言搖頭:“沒學過,我只是聞出來,這些藥材的味道不一樣。” 張大夫眼睛閃著光:“什麼?你能聞出來這些藥材的味道?” 李景言自信的點點頭:“是啊,這個味道偏酸,這個偏苦,這有的苦的程度不一樣。” 張大夫像是發現了新大陸,馬上拉著李景言去了櫃檯,然後配好了兩副藥,讓李景言問:“你聞聞這兩副藥有什麼不同。” 李景言馬山就從裡面找出了兩種不同的藥物,張大夫看的是目瞪口呆,看著李景言的目光無比的炙熱,就像個飢渴老男人突然看見一個大美女的樣子。 李安安自己腹誹,人家張大夫應該是看中了老二的味覺,沒想到老二不光是聽力好,原來味覺也這麼靈敏。 張大夫激動不已:“我要收你為徒,你可願意拜我為師。” 這自說自話,好像都沒給李安安和李景言機會拒絕。旁邊的婦人馬上對李安安笑道:“婦人好運氣呀,這張大夫是咱們秦國國手,陛下都誇讚過的好神醫呢!” 李安安卻是看著李景言,然後問道:“你喜歡學醫嗎?” 李景言點點頭:“娘,我喜歡這些,以前我就喜歡在山裡聞這些草藥的味道。” 李安安想到,這孩子確實喜歡帶著賽虎進山裡,怪不得,原來是這樣。不過李安安想著,家裡有個學醫的確實很好,就連自己看宮鬥劇,那些娘娘們必須有一個自己專屬的醫生。 “張大夫,若是您不嫌棄小兒愚笨,我當然是願意我兒子跟著你學習醫術的。”李安安的話讓張大夫的心終於落下了。 李安安又道:“需不需要我們去準備一些拜師禮,然後正式的舉辦一下拜師。” 張大夫擺擺手:“不用了,我們師門不計較這個,你給我磕頭,就算拜師了。” 李安安朝著李景言點頭,李景言馬上跪下給張大夫磕了三個響頭,張大夫哈哈大笑:“好,今天你就是我師門弟子,這是師傅送給你的見面禮。”說完,張大夫就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小盒子,裡面是一個藥丸。 “這是我們師傅配置的解毒丸,可解天下萬毒,就算是鶴頂紅,孔雀膽,同時服用,只要有了咱們的解毒丸,就可以相安無事。”張大夫雖然給了,但是臉上也是心疼。 李安安知道這東西的貴重,但是既然是師傅給徒弟的,李安安也不攔著。李景言當場就被張大夫給留在了回春堂,李安安也和張大夫說好了,以後每天早上李景言就過來學習醫術,晚上回去,每七日放假一日。 李安安看著李景言確實喜歡這些,也就安心下來:“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