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群山還是第一次用這麼不客氣的語氣和金大同說話,實在是衛群山也覺得今天早上這事情做的太過了。
衛群山倒不是不認可金大同,而是覺得這金大同太過相信他的妻子,以至於連衙門裡的人都過分的聽張北靜的話,才會出現這樣的場面。
金大同也覺得是自己的失職,有些紅著臉不敢說話,但是張北靜可不管這麼多:“衛將軍,你是黑漠縣的駐守將軍,我相公才是這黑漠縣的縣令,我大秦律法,駐守將軍只有在敵襲時候,才能接管當地事務,請衛將軍不要僭越。”
衛群山劍眉微擰:“金夫人也知道僭越嗎?本官竟然不知道,一個縣令夫人,可以插手本官和縣令的事務,這難道不是僭越?”
張北靜也不退讓:“我除了是金大同的夫人,也是這黑漠縣的百姓,我自然有資格要求衛將軍秉公執法。”
冬原也站了出來:“我也是大秦的百姓,這黑漠縣衙門的十幾個捕快,眼看著苦主被人刁難,卻在旁邊冷眼旁觀,這難道不是縣令的失職?”
“對呀,你們衙門的捕快都瞎了嗎?”
“平時我們的牛馬不小心拉個屎都要被被捕快罰款,這個時候怎麼裝瞎了。”
“我看這些捕快都是隻拿錢,不幹事的。”
張北靜還要說什麼,金大同卻抬手:“不用說了,是我的失職,我也不知道,我衙門裡的捕快,竟然是這樣對待百姓的,我難辭其咎。”
張北靜只能把一肚子的火氣給憋在肚子裡,就在這個時候,衛群山卻又開口:“金大人,咱們黑漠縣這段時間正是要改縣為郡的時候,但是我現在會回稟陛下,也許你並不適合知府的位置。”
衛群山的話簡直讓張北靜如墜深淵,自己心心念唸的知府夫人的位置,就因為自己一時沒忍住,居然就不保了?
金大同卻是個死腦筋:“下官確實有失職之處,任憑吾皇處置。”
衛群山眼神冰冷的看著一眼身後的那些捕快們:“這些人既然喜歡裝瞎,那眼睛也就沒必要再要了。”
衛群山的話剛說完,身後走出來一隊計程車兵,快速的控制好衙門門樓的十幾個捕快,在所有人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這十幾個捕快全部被廢了一隻眼睛。
然後這些士兵扔下哀嚎的捕快們,快速的退了下去,這速度簡直驚人。
張北靜被眼前的這一幕給氣到了,怒斥道:“衛將軍,你身為朝廷命官,居然當著我們這麼多百姓的面傷害同僚,你是藐視我大秦律法嗎?”
衛群山還沒說話,冬原卻搶先一步:“衛將軍身為本地的駐守將軍,除了預防敵襲以外,最大的任務就是監督當地縣令官員的公正,夫人難道連這個都不知道?”
冬原說的是真的,可是張北靜是真的不知道。冬原冷笑:“我大秦朝共有郡洲108郡,每個郡設立知府一名,郡守一名,郡守除了要負責當地的軍隊,更是要對知府進行監督,這黑漠縣雖然一直都只是一個縣,但是管理方式也是和郡洲一樣,金夫人該不會真的覺得這黑漠縣是金大人的一言堂了吧?”
張北靜自然是真的這樣覺得,雖然金大同也和自己說過,衛群山甚至有罷免自己的權利,但是張北靜不相信呀!
畢竟金大同在這黑漠縣可是當了十幾年的縣令,而這衛群山才到這裡不過三年而已。張北靜哪裡能知道這駐守將軍的權力,現在看著這衛群山絲毫不遮掩的就廢了自己衙門裡的十幾個捕快。
金大同卻是很謙虛:“這件事是我的失職,夫人,不要再狡辯了。”
衛群山也不去看怒火中燒的張北靜:“金大人,我們黑漠縣即將改縣為郡,這期間,你的一舉一動,我都會如實稟告給陛下,若是陛下對你不滿意,那麼到時候你金大人到底是支付,還是繼續當一個縣令,那就看你自己的了。”
金大同還是不卑不亢:“只要是為陛下做事,不管是知府還是縣令,在下無怨無悔。”
衛群山是真的看不出來金大同到底是裝的還是真心,只能道:“這位楊小虎,若是再讓他回狼頭村,估計很快這世上又要多一條枉死之人,他也算是這件事的苦主之一,如今他認祖歸宗,不知道金大人能否讓衙門裡那些沒瞎沒聾的給這可憐的孩子改一下戶籍?”
金大同知道衛群山這還是在諷刺自己,但是卻沒立場還嘴,只能點頭:“師爺,現在就帶這孩子去辦!”
新來的師爺是個20出頭的男人,叫做樑子書,是個秀才。
樑子書馬上帶著陶新生去衙門裡改了戶籍,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