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道你在說什麼?”張兆剛還試圖做最後的挽留。 張家亮卻一字一句的說到:“男子漢,大丈夫,言出必行,這還是你教給我的道理,難道你忘記了?是啊,你忘記了很多道理呢!” 張兆剛受不兒子嘴裡那些嘲諷的話,哪怕被別人指著鼻子罵,也受不了這樣的辱罵。 張兆剛只覺得喉嚨一片腥甜,一口血被自己壓了下去。 張兆剛閉上雙眼,這一世自己失去的東西太多了,多到張兆剛很害怕失去,可是同時又很不在乎失去,冬原,自己還有冬原,是的,自己還有冬原,哪怕自己失去了一切,不出十年,自己還可以再找回來。 “好,你確定要這樣做?”張兆剛這個時候的話已經不帶任何的父子恩情了。 張家亮點頭:“你是朝廷命官,只要蓋上你的大印,我和你的父子緣分,就徹底斷了。” “好,我成全你,不過我是你親爹,若是你哪天后悔了,只需要你跪在我面前,給我磕三個響頭,我就還認你是我的兒子。”張兆剛話說的漂亮,其實心裡早就放棄了張家亮。 張家亮冷冰冰的開口:“不比了,我會改姓曹。” 因為有了心裡準備,所以哪怕張家亮這樣說,也沒惹怒張兆剛,一群人也顧不上房老七一家,一群人回到了張兆剛的家,張兆剛的老母親顯然也得到了訊息,關於孫子要和兒子斷絕關係的這一件事,張母是知道的,老人家反而不反對。 斷親文書寫的很快,張家亮順便改了名字,叫曹承平。因為舅舅叫曹安平,所以曹承平給自己起這個名字,目的就是要繼承外公一家的血脈。 張兆剛也是完全不在乎了,只是問自己的母親:“娘,您也要跟著他胡鬧嗎?” 張母閉著眼睛,手裡轉著佛珠,默默的念著佛經,彷彿根本聽不見兒子在說話。 張兆剛又看著外面道:“這都這麼晚了,就不能再等到明天在走嗎?” 張母卻搖頭:“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外面的天,哪有你這縣令府的天黑。” 張兆剛被氣的不想再說話。 曹承平拿好了斷親文書,然後過來攙扶住自己的奶奶,兩個人只是簡單的帶了點東西,曹承平轉頭對張兆剛說到:“我帶走的這些東西,都是我娘當年得的嫁妝,你張兆剛的東西,我一絲一毫也沒拿。” 張兆剛看著眼前的兒子,這固執又清高的樣子,和當年的曹家人一模一樣,讓張兆剛忍不住心生厭惡。 “讓他們走!”張兆剛氣得青筋暴起,揮手讓下人們讓開,曹承平就帶著張母走了。兩個人就架著一兩 張兆剛看著離去的兩人,氣得忍不住把手裡的茶杯都摔了,就這還覺得不過癮,把手裡能砸的全部給砸了。 劉五等人也都不敢湊上來,張兆剛只覺得一肚子的火氣,最後才出來對劉五道:“走,去百花樓!” 劉五馬上笑道:“走,哥幾個,去百花樓,大人要帶咱們去快活了。” 一群人立刻簇擁著張兆剛去了縣裡最大的青樓,一夜瘋狂,張兆剛完全忘記了自己幾天後就要成親這件事,無比荒唐的在青樓發洩自己的怒火。 好在曹承平是晚上走的,幾乎沒人看見,陽照縣的眾人也不知道,張縣令家的大公子居然和張兆剛斷絕了父子關係。 其實說起來,張兆剛的母親也算是和張兆剛斷絕了關係,寧可跟著改姓的孫子走,過清貧的日子,也不願意在留在兒子的大宅子,哪怕這個兒子馬上就要飛黃騰達,要升官發財了。 但是這一切,張兆剛都不在乎了,只需要在等三天,自己就可以把冬原娶回來了,到時候自己一切都可以重新開始。 而更好的訊息也在第二天到來,雖然甚至還沒到,但是範青流身邊的人已經來彙報了,說秦皇這次很滿意泰東郡一眾人的英勇,對有功之人都會獎賞。 範青流會被升為正三品的巡撫,陸猛會被冊封為正二品威武將軍。而這泰東郡的郡守和知府,很有可能就落在張兆剛的手裡了。 本來張兆剛還擔心自己爭不過韓千里,可是韓千里其實是個比較特殊的,說他是文官,他卻沒有參加過科舉,他是武官出身的,卻當了很多年的縣令。 現在既然是往上升了,說不定韓千里會被冊封為郡守,這大秦朝的郡守是武官,主要管的是一個郡州的兵馬,甚至是兩三個郡州的兵馬。 雖然表面上郡守一般從四品的官員,可能比正五品的知府高上半級,但是現在天下一統了,而且倭寇都被打沒了,這郡守說白了,更多時候是配合知府做一些剿匪,或者巡視水利等工作。 這手裡的實權反而是沒有知府大了,只不過秦皇一向喜歡讓當地官員互相監督,這郡守就是時時刻刻監督知府有沒有好好的為百姓效力。 但是張兆剛卻有自信,因為自己和韓千里做了這麼久的鄰居,自己在陽照縣做的事情,卻瞞的死死的,可見韓千里就是個木頭腦袋。 張兆剛忍不住美滋滋的對劉五道:“要說您們的新奶奶那是真的旺夫,我還沒把她娶進門的,老爺我就要兩升兩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