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大同這個時候也開口問冬原:“掌櫃的,你可認罪?”
衛群山雖然有些擔心,但是看著冬原雲淡風輕的樣子,心裡覺得很放心,這幾日他每天都和冬原在一起,很熟悉冬原了,這姑娘是個沉穩的。
冬原淺淺的一笑:“金大人,這是明顯的栽贓陷害。”
張北靜冷笑一聲:“掌櫃的還真是巧舌如簧,這證據確鑿,也能說是被人陷害。”
冬原也不慣著張北靜:“我再巧舌如簧,也比不上夫人的指鹿為馬的功夫,這連我的證據都沒聽呢,就一口咬定了證據確鑿了,怎麼了,難道夫人斷案, 從來都是一言堂?那我到真的是害怕,不知道這些年夫人還斷過多少的冤案呢!”
張北靜現在只恨不得上去撕爛冬原的嘴,這哪裡來的死丫頭,居然這麼不把自己放在眼裡,但是張北靜還沒開口,就看見衛群山冷冷的看著他,心裡暗道不好,這死丫頭難道是衛群山的人?
金大同也覺得張北靜這樣不好,所以問冬原:“你說這女人栽贓陷害你,你可有證據?”
冬原很自信的點頭:“我的證據有很多,第一,這個女人今天和他兒子來我們五穀齋,只帶了兩斤榛蘑,她說他們是從四十里外的狼頭村趕過來的,縣令大人,請問您若是需要換糧食,會走上四十里,只帶兩斤的榛蘑嗎?”
女人立刻狡辯:“我也是聽說你們五穀齋的糧食便宜,害怕被騙,才只帶了兩斤榛蘑過來,想著若是你家是真的,我回去再多帶點東西過來。”
冬原點頭:“好,你用兩斤榛蘑,在我們五穀齋是可以換十斤大米的,但是你沒換大米,而是換了四斤的江米糕。我說的沒錯吧。”
女人點頭,這很容易查出來,自己沒撒謊的必要。
冬原看女人點頭,馬上對金大同道:“金大人,我五穀齋的江米糕,每個一兩,從不缺斤短兩,這個女人從我五穀齋換走的江米糕,還在她身邊,大人數一下是不是四十個,不就知道了。”
女人馬上有些心慌,但是金大同已經讓人拿過她手邊的江米糕,這江米糕其實就是爆米花團成的糰子,其實都是李安安從空間超市裡買的,都是後世機器做的,每個的分量都很精準的。
手下的捕快馬上就點清楚了數量:“回大人,確實是四十個,而且也確實是四斤,不少的。”
冬原看著女人:“你兒子根本沒吃過我家的江米糕,怎麼會是我家毒死的?”
女人還沒說什麼,就聽見張北靜嘲笑道:“這賣東西的,都會多給一點,作為添頭的。你們五穀齋該不會不知道這個規矩吧?”
女人也聽出了張北靜是在幫自己,立刻吼道:“是啊,這多的一個,本來就是你們家多給的,沒想到這多個的一個,竟然要了我兒子的命。”
冬原不得不佩服這張北靜,還真是見風使舵,心思轉換的這麼快,難怪這麼多年把金大同耍的團團轉。
冬原對身邊的朝陽道:“去讓店裡的人,把咱們家的江米糕全部搬出來。”
朝陽立刻就去,馬山有兩個工人抬著五個大籮筐走了出來,裡面全部都是雪白的江米糰子。
冬原對金大同和衛群山道:“兩位大人,這些都是我五穀齋的江米糕,請兩位大人仔細看看死者手裡那個吃了一半的江米糕,和我五穀齋的是不是一樣的。”
金大同接過仵作手裡的半個有毒的江米糕,仵作忍不住提醒:“大人,這東西有劇毒,你小心。”
金大同只能拿出一塊手帕,用手帕託著那半塊江米糕,然後看了起來,然後拿起一個五穀齋的江米糕,對比了起來,這兩個擺在一起,立刻就顯得很不一樣。
有毒的那個,顏色發黃,而且裡面的米粒很碎,看起來也很糙,但是五穀齋的江米糕,都是一顆顆雪白的大米,而且顏色雪白。
這隻要不是瞎子,都看的出來,這毒死女人兒子的江米糕,絕對不是五穀齋出產的。
張北靜這個時候又開口了:“這也不能說明這東西就不是你們五穀齋的,這天底下哪有當孃的害自己兒子的。”
冬原也笑道:“夫人,那麼請問,我一個開門做生意的,為什麼要去害一個我們五穀齋的客人呢?我們的殺人動機又是什麼?”
張北靜被噎了一下,是啊,人家開門做生意的,還人家客人幹嘛呢?
張北靜卻很能強詞奪理:“殺人也未必是故意,說不定是你們五穀齋,做這江米糕的時候不小心把毒藥給放了進去,不過就算是無心殺人,也是要承擔責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