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順著聲音的方向看去,只看見一個衣著華麗的女人來到了衙門大堂,剛才有冤屈要伸的,就是這個女人。
而且在場的所有人也都認出了這個女人的身份。
“是縣令夫人!”
縣令夫人,李安安明白了,這女人是金大同的娘子,張北山的妹妹。
縣令夫人看起來也就20出頭的樣子,但是李安安知道,這女人也快30歲了。
金大同站起來:“夫人,你胡鬧什麼?”
張北靜笑道:“相公,你是縣令,這件案子你要避嫌,可是這臺下是我的哥嫂,我哥嫂被人冤枉了,我自然是要給我哥嫂伸冤的。”
張北靜因為是縣令夫人,簡單的對衛將軍行禮,然後笑著問道:“大人,不知道民婦有沒有資格替自己的家人伸冤?”
衛將軍點頭:“自然可以!不知道金夫人有什麼冤屈?”
張北靜看了看自己的哥哥,然後突然手指一個人:“我要告三壽堂胡有仁大夫,他兩頭欺瞞,當年就是他欺騙我家人,導致我們家錯把毛二孃當成了敲詐勒索之人。”
胡有仁眼神愣愣的看著張北靜,然後跪下朝著衛將軍道:“大人,小的冤枉呀,當年是張北山給了100兩,讓我做偽證,說毛二孃被懷孕,還是處子的。”
張北靜卻怒吼:“你胡說,明明是你欺騙我們全家人,告訴我們毛二孃沒有身孕,才導致我們張家冤枉了毛二孃,若是你告訴我們家毛二孃懷孕了,我們張家本來就子嗣單薄,怎麼會把懷了我家孩子的女人告上公堂?”
張北山這個時候也反應過來了,立刻跪下對衛將軍道:“是啊,將軍,當年我就是被這個胡大夫給欺騙了。二孃呀,我對你可是一片情深。我怎麼會不要你呢!大人啊,若是二孃願意,我願意今天就娶了二孃,她進門口後,和我妻子不分大小,都是我的妻子。”
趙芙蓉還想罵人,居然要讓這個賤人進門?還和自己不分大小?還要把家裡一半的錢財給這個女人?趙芙蓉很想罵一句,這個賤人不配。
但是被張北靜眼睛一瞪,嚇得再也不敢說話了,一直以來,趙芙蓉最怕的就是張北靜了。
在場的眾人沒想到張北靜居然還有這樣的處理方式,連臺下的李安安都不得不佩服這個張北靜,指鹿為馬的本事真是厲害。
但是這件事能做成的前提,是毛二孃願意配合,要是毛二孃不願意配合,那一切都是白搭。
胡有仁現在是百口莫辯了:“大人那,當年確實是張北山讓我做的偽證呀!”
張北山早就從妹妹的眼神裡領略到事情的關鍵:“大人,我當年確實是被這個胡有仁矇騙了,這才辜負了毛二孃,我現在願意補償毛二孃,我願意~~·~”
張北山看著自己妹妹,張北靜伸出五根手指,張北山有些猶豫,但是張北靜很堅決:“我願意拿出一半的家產,補償毛二孃。算是這麼對年我們張家虧欠毛二孃的補償。”
張北靜這個時候又看向了趙芙蓉,趙芙蓉被張北靜眼神看的害怕,只能跪到毛二孃的身邊:“妹妹呀,我的好妹妹,我當年是被這個胡有仁給欺騙了呀,他當年告訴我,說你根本沒懷孕,我以為你真的是來敲詐的,妹妹呀,我對不起你!”
衛將軍現在也是頭疼,只能問毛二孃:“毛二孃,你對於張家人的話,可有異議?”
毛二孃想到自己那未出生的孩子,想到自己吐血而亡的母親,恨得咬牙切齒,就在毛二孃開口說要不是這樣的時候,卻看見張北靜的頭髮間,別了一朵很樸素的小花,張北靜的眼神也悠悠的看著毛二孃。
毛二孃只覺得心灰意冷,因為毛二孃認出來了,那是自己親孃墳墓上的花朵,那是自己親自種植的,其他地方根本沒有。
毛二孃只覺得恨意滔天,但是也不得不忍下來,對衛將軍道:“應該是這樣吧。胡有仁確實是這件案子最壞的人。”
衛將軍也是無奈,到底是金大同的親戚,若是判的太重了,會傷了金大同的面子,衛將軍最後也不得不點頭:“好,胡有仁,你謀財害命,現在本官叛你重大五十大板,流放三千里,去修長城。終身不可以在行醫!”
胡有仁只覺得天都塌了:“大人,我冤枉呀,我冤枉呀!”
可是沒人在同情胡有仁了,這就是種什麼因結什麼果,胡有仁當年收了錢害人,就註定了他會有此一劫。
衛將軍對師爺的懲罰沒變,至於張北山夫妻,他們願意拿出一半的身家賠償毛二孃,而且張北山還願意娶毛二孃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