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安安也不理會那幾個想要佔便宜的人,只是對眾人說道:“人都已經死了,雖然我知道快要過年了,大家有些忌諱,但是畢竟死者為大,咱們就放過人家吧,大家都散了吧。” 眾人聽見李安安的話,點點頭,一群人退出了吳碧蓮的家。 吳碧蓮撲通一下給李安安跪下:“多謝李夫人了。” 李安安讓三喜扶起了吳碧蓮:“我讓人先去給你買兩口棺材, 這臨近年關,一切從簡吧。” 吳碧蓮抽泣的點頭:“能有兩口棺材讓我爹孃下葬,我已經感激不盡了。” 李安安讓冬原去準備,這海威縣也是有賣壽材的,但是因為吳掌櫃夫妻死的突然,棺材鋪子也是先把別人訂購的一對棺材先給了吳碧蓮。 棺材鋪子的掌櫃也認識李安安,送棺材的來的時候,對李安安俯首:“這兩口棺材,原先是綢緞鋪子的掌櫃的給他雙親定的,我也是詢問過,他家老人身體還硬朗,再活個三五年不成問題,就先挪用給吳掌櫃了。” 吳碧蓮對著掌櫃的千恩萬謝,然後自己付了銀子,吳家的家底是有的,吳掌櫃的夫婦,這些年雖然為人刻薄,但是斂財的手段是有一些的,所以家底頗豐。 有了棺材,正好李安安家裡的夏師傅和陳水生師傅,以前都是雕刻墓碑的,李安安又請了當地的道士過來唸經。 靈堂也是重新佈置了一番,別說,到了下午的時候,還真的有一些人來祭奠,大多數是一些讀書人,雖然新華書齋開業之前,吳掌櫃算是壟斷了整個海威縣的書齋,賣的書也不算便宜,但是讀書人講究,也願意過來上一炷香。 吳碧蓮就身穿素衣,跪在父母的靈前,有人過來祭奠,就給人磕頭。沒人來就給父母燒紙,吳碧蓮今年19歲,要是放在現代,那就是個剛上大學的小姑娘,可是在這古代,那就是老姑娘了。好在她有錢,以後日子不會太難過。 李安安留下了幾個人,是明天早上幫著吳碧蓮下葬自己父母的人,其中就有賴三。然後就回去休息了,第二天早早的解決這事情,才能安心。 可惜第二天李安安還沒起床,就被三喜叫醒了,李安安喜歡睡覺,三喜要不是遇到很麻煩的事情,一般是很少會叫醒李安安的。 “乾孃,吳碧蓮哪裡又出事了,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一群所謂的親戚,不許吳碧蓮自己摔盆。鬧起來了呢!”三喜這才不得不叫起來李安安。 李安安也是皺眉:“這有什麼好掙的?” 三喜給李安安解釋道:“乾孃,這摔盆尤其重要,吳碧蓮是個女孩子,本應該由家裡的男丁摔盆的,可是既然吳家沒有男丁,由吳碧蓮摔盆倒也說的過去。但是那些親戚過來, 以吳碧蓮不是男子,應該由親戚家的男丁來摔盆,鬧事了。” 李安安瞬間懂了:“估計摔盆是小事,想要來吃絕戶吧!” 三喜點頭:“在這裡確實有這個規矩,一旦給吳掌櫃摔了盆,那就算是吳掌櫃的兒子了,那就可以繼承吳掌櫃的財產了。” 李安安皺眉:“難道韓大人不管?”李安安覺得韓千里不該不管這事才對。 三喜也是為難:“韓大人已經去了,可是這當地確實是有這個規矩,韓大人也只能從中調和。畢竟今天來鬧事的,和吳掌櫃沒出五伏。” 李安安不得不忍住一肚子的起床氣,然後穿好了衣服,因為吳家在辦喪事,所以李安安選了一件玄色的襖子,簡單的帶了一套銀飾就出門了。 這個時候天色才剛剛亮,因為喪事都要趁早,早點抬去墓地埋葬,儘量的不驚動太多人,是這裡的規矩。 李安安到的時候,韓千里帶著一群捕快,圍住了吳家,但是院子裡吵吵鬧鬧的,早就把周圍的鄰居們都給吵醒了,很多人都圍著看熱鬧呢。 李安安走進院子裡,看見吳碧蓮還躲在一邊哭泣,而吵架的是兩撥人。 秋意湊了過來:“一波是吳掌櫃的兩個堂哥,聽說很多年不來往了,住在陽照縣那邊,今天特意趕過來的,要替吳掌櫃的摔盆。” 李安安用下巴指了指另外一批人:“那這些人呢?” 秋意指了指那些人:“那是楊婆子孃家的人,非說楊婆子把吳碧蓮許配給他們家的兒子了,也要讓自己的兒子給吳掌櫃摔盆。” 李安安無奈的搖頭:“哪裡是來摔盆的,都是衝著吳掌櫃的財產來的。” 李安安對付這種小事是最拿手的,召喚來秋意,在秋意耳邊說了幾句,秋意笑著點點頭,然後就去找了吳碧蓮。 院子裡吳掌櫃的兩個堂哥,帶著自己家的五個兒子,和楊婆子孃家的三個兄弟,帶著自家的六個兒子,還在為了摔盆爭吵著呢。 吳大哥:“老三和我們可是一個爺爺奶奶的親堂兄弟,而且老三是要埋進我吳家的祖墳的,自然該我們家的人給老三摔盆。” 楊婆子的大哥楊老大卻不依:“我呸,我妹夫早就和你們分家了。” 吳二哥也罵道:“就算分了家,他還姓吳,既然姓吳,就是我吳家的人,哪裡輪得到你們姓楊的來多管閒事。” 楊二哥長得尖嘴猴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