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新榮拿到的英語考試卷子是b卷，第一道題就是二十六個英文字母的大小寫，第二題是十幾個單詞的英譯漢，十幾個單詞的漢譯英。第三題是短句子的中英文翻譯。最後是用英文寫一個小短文。曹新榮將這張卷子瀏覽完一遍後就快速在卷子上寫著。她答完卷子以後又檢查了一遍。看看時間才二十多分鐘。心想怎麼著也要等半個小時之後再交卷。索性就低著頭握著筆再坐一會兒吧。 這時，曹新榮注意到旁邊座位的一個老師傅伸長脖子在看自己的卷子。她就把自己的卷子往桌子的左上角推了推，心想這個老師傅也不容易，自己就當做好事了，反正自己低頭握筆按著卷子的下角假裝還沒答完呢。老師傅很感激，看一眼曹新榮的卷子再笨拙的在自己的卷子上寫一筆，考場裡已經陸陸續續的有人交卷兒走人了，曹新榮很替那個老師傅著急。又不敢動手幫他答卷。這時監考的走過來，看看她的卷子敲敲曹新榮的桌角開口說：你已經答的很好了，交卷吧，沒幾個人能答滿分的。曹新榮聽到監考老師這樣說，趕緊站起來交卷走人。她走出考場時看到李小華已經在考場外面等她。見她從考場走出來，李小華高興的問：我拿到的是a卷，出來的人都說b卷特難。你的卷子是a卷還是b卷啊？曹新榮笑著說：是b卷。李小華說：哎呀！怎麼樣？對你來說應該沒問題吧？曹新榮說：我覺得還行吧。 李小華和曹新榮隨著人群往前走，聽到有人說：第一批參加工資改革的人少，卷子都是一樣的，咱們這第二批考試的真倒黴，想看看旁邊的都沒用。另一個說：第一題是一樣的，都是二十六個字母的大小寫。你總能照著描上吧？一個說：第一題是寫上了，那才多少分啊？另一個說：別想了，除了那些大學生估計沒有幾個人能答的多好。等幾天後出結果時再看吧。反正這次考不過的話還有一次補考機會。走吧！回去還得幹活兒呢。 李小華和曹新榮兩人感覺自己答的都不錯，心情很好，李小華一邊走一邊說：小曹兒，我覺得今天的天都比往常的藍，今天的空氣都好清新啊。曹新榮笑著說：李小華，等過幾天考試結束出來時，你看到你以後的工資數你會覺得空氣更清新，哈哈哈！哈哈哈！兩個小姑娘腳步輕快的回到加工廠化驗室，劉玉娟聽到兩人開門的聲音又跑出來笑呵呵的問：怎麼樣？小曹兒，小李子，你倆答的怎麼樣？倆人異口同聲的說：還行吧。劉姐！你不用擔心，你肯定也沒問題。劉玉娟笑著說：我這樣的肯定要等到最後了。李小華說：劉大姐，你可別等到最後，我覺得第二批工資改革考試你就應該報名啊，好幾個比你歲數大的飼養員都去考了。第三次考試你可一定去報名參加。你肯定能考過。 一週後，第二批工資改革考試透過的人員名單和漲完之後的工資公佈出來了，李小華和曹新榮都考過了，她倆漲完後的工資都是三百九十五元。一下子每月工資就漲了二百多元，兩個小姑娘都非常高興。不自覺的臉上都帶著喜意。第二批工資改革考試一共有六個沒有考過的。真是有人歡喜有人憂。緊接著第三批改革考試開始報名。剩下的人都去報名了，第三批工資改革考試的名單和漲完後的工資數額公佈後，劉玉娟像打了雞血一樣興奮，她透過了，漲完後的工資是四百七十五元，漲了三百多。倉庫管理員劉愛華雖然也透過了但是心裡有點兒不平衡，她漲完之後的工資是二百七十五元，比原來多了將近二百，但是看到別人漲的都比自己漲的多，心情就怎麼也好不到哪裡去了。每次在開班前會時都要冒出幾句酸話。第三批工資改革考試刷下來八個人。這樣和第一批，第二批工資改革考試中刷下來的八個人，一共十六個人又參加了一次補考。最令人震驚的是補考後還剩下三人沒考過。據說他們要等半年後才能再有漲工資的機會。這是大家都沒有想到的。 李小華和曹新榮剛高興了兩個月，董劉東科長又通知她倆說：農牧養殖場的領導說你們的工資定的高了一級，從下個月要降下去一級變為三百二十五，多拿的這幾個月也不往回扣了。等化驗室裡只有兩人的時候，李小華說：小曹兒，肯定是又有紅眼兒病的盯上咱們了。你看咱們畜牧生產科那個小矮個子劉大姐那個酸話說的，咱們降了一級又不漲她頭上，怎麼那麼缺德呀？曹新榮勸解道：算了，已經這樣了，咱罵死她也改變不了這個結果。以後知道她是啥人就行了。不管咋說咱們拿到漲了的工資了，想想半年之後才能漲工資的那幾個人心情不更差啊。 曹新榮雖然嘴上勸解著李小華，但是自己內心深處也是很憋屈的。晚上躺在床上輾轉反側就是睡不著，想著自己真是弱爆了，面對好多事都無力改變。假如自己有特別強大的能力該有多好，最起碼能活得很快樂吧。想著想著，不知何時才睡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