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答覆,就已經說明一切的他依舊不死心,內心默默祈禱著奇蹟能真的顯靈一次。
無比希望上帝能讓秘書能帶著那封,不可能存在的救命電報出現在他眼前。
但很可惜等來的並不是秘書,而是他迫於德國壓力和工人黨意識形態相同,剛剛任命的內務部長兼保安部長阿圖爾·賽斯。
“總理先生,希爾先生到了。”
許士尼格收起了不易察覺的慌亂,皮笑肉不笑的點點頭道:
“我知道了,在等我十分鐘....哦不五分鐘,五分鐘我馬上過去!”
賽斯好似察覺出了許士尼格的想法,眼角流露出一絲略帶嘲弄的同情,不鹹不淡的點頭道:
“您請便許士尼格先生。”
從總理到先生,
稱呼的轉變更是在為他提了個醒,待到賽斯離開,許士尼格馬不停蹄的拿起的話筒,趕忙朝著英國外交人員的號碼撥去。
幾分鐘後
雜聲緩緩消散,許士尼格趕忙開口問道:
“外交員閣下,我給英國政府的密電有回覆了嗎?”
誠懇的態度極其低微的姿態,讓負責傳遞訊息的英國外交員心生了幾分感慨,果然實力才是一切的保證。
“很遺憾許士尼格先生,倫敦只傳來了一行字,奧地利人的事應該交給奧地利人自己去辦英國不便插手。”
許士尼格內心猛的一顫,
砰——
話筒筆直的跌落在地,
縱使已經猜想到了這個結果,但親耳確認為真的感覺,依舊讓他舉起話筒的手失去了所有力氣。
神色中透露著肉眼可見的絕望,隨後又釋然的笑了笑,自顧自的喃喃道:
“恐怕,把自己國家的安全置於另一個國家的態度和憐憫上,本身就是一種錯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