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早。
田香香已經沒有了睡意,躺在床頭看著破舊不堪的天花板。
他爹多年前就去世了,留下她娘與她二人。
還沒等她起床,就聽見殺豬般的聲音直呼雲天。
“田鐵順,你說說,你大半夜不睡覺,你去幹嘛了,你不給老孃說清楚,你今天不許進這個家門。”何氏手中拿著笤帚,雙手叉著腰看著門口弓著腰正要回屋的男人。
田鐵順看見這個矮圓的身體時,心裡沒來由的犯怵,隨即直了直身子:“出去上了個茅房,怎麼了,難不成上個茅房還不許了。”
“你騙鬼呢。”何氏的笤帚就要往他身上招呼過去:“我半夜起來就不見你蹤影,你說你上哪鬼混去了。”上個茅房需要大半夜的時間,騙鬼呢。
“你愛信不信,一大早的就在家中鬼叫鬼叫的,像個什麼樣子,你不睡覺了,我還要睡呢。”田鐵順越看自家的婆娘越不順眼,生得不好看也就算了,連脾氣也是不好,人前不後不給他留一點面子。
“你個殺千刀的,一定是去哪鬼混去了,你個沒良心的男人,我要找里正說理去。”何氏把笤帚一扔,哭天喊地起來。
田香香聽著外面的聲音沒來由的一陣煩燥。
她不小了,今天十六了。
因為沒有爹的緣故,來上門提親的少之又少。
這個年紀,該懂的不該懂的,都有些懵懵懂懂,外面的吵鬧聲,母親的夜不歸宿,她若是想不出點什麼,那才奇怪。
只是,娘本就是寡婦,若是再傳出偷漢子一說,她們娘兩肯定會被趕出田家村的。
出了田家村,她們母女兩又該如何生活?
她只恨老天,為什麼早早的就把她爹給收了去,留下她們母女二人,這日子怎麼想怎麼覺得艱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