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的水果掉落一地,小花皺起眉,一面撿一面抱怨著:“你怎麼回事啊。”
對方蹲下身,幫她一起撿水果,同時說:“抱歉。”
將水果都放到果籃裡,小花站起身,還要和對方說些什麼,卻在看到對方的容貌時,整個人呆了呆。
陸逸風發現小花盯著自己發呆,眼神種有驚恐的神色,便問:“有事?”
小花立刻低下頭,錯開目光,道:“沒、沒事。”
聽了這話,陸逸風起身離開。
陸逸風一走,那種迫人的氣壓也消失不見,小花忍不住深呼吸。
可是抬頭一看,她發現陸逸風要去的地方,竟然是阿木的病房!
這個人,是和顧小溪那日在一起的男人,他來找阿木幹嘛?
小花心覺不妙,立刻跟了過去。
阿木正在病房裡閉目養神,聽到聲響,還以為是小花回來了,並沒有睜開眸子。
對方在房間裡繞了一圈,最後走到阿木面前,悠悠開了口。
“你就是阿木?”
低沉的聲音,帶著天生的王者霸氣。
而這樣陌生的聲音,也讓阿木睜開了眼,打量著面前的男人。
“你是誰?”
“我們不認識,但是我們之間還有些牽連。”陸逸風居高臨下地看著阿木,道,“聽說,你和我的女朋友很熟悉。”
直覺上,阿木不喜歡這個男人。在聽過他的話之後,這種感覺更甚。
“原來,你就是那個渣男。”
“渣男?”
阿木嘴角掛著冷笑,毫不在意地說:“你讓你的女朋友為了你,擔驚受怕,還要照顧你的情緒,日日難過,難道不是渣男嗎?”
陸逸風笑了下,那笑容中帶著殺氣,他說:“你懂什麼,又瞭解多少,就敢這樣大放厥詞?”
“我不需要知道,只要看到顧小溪的反應,就知道一切。”
陸逸風笑容加深,但任誰都能看的出,他的笑充滿了危險。
“你們似乎很熟?”
阿木知道陸逸風動了怒,但他一點都不怕,迎上他的目光,說:“這要看你怎麼理解熟這個字了。”
“你覺得,你現在的身份說這種話,合適嗎?”
“我已經這樣了,還有什麼不合適的?”
上下打量著阿木,陸逸風撇了撇唇,說:“也是,你一無所有,連腿都要保不住了,也沒有可以失去的東西了。”
小花一直在門外聽著,在聽到陸逸風的話之後,她立刻衝了出來,擋在阿木面前,鼓足了勇氣,說:“你這個人,真是太過分了,怎麼能胡說八道!”
陸逸風仍然盯著阿木,笑容中,帶著輕蔑,說:“我有沒有胡說八道,他自己心裡很清楚。”
“大夫說還有機會康復的,我們阿木以後還是要成為賽車手的!”
“他想做什麼,我不感興趣,今天我來這裡,只是想替小溪找回她的一件東西。”
陸逸風的話,讓阿木神色恍惚了瞬,然後不由自主地看向床頭的抽屜。
猶豫了片刻,阿木說:“既然你說,這是小溪的東西,那我會想辦法交給她本人的。”
陸逸風順著阿木的視線看了過去,他知道,項鍊肯定就在裡面。
可是他並沒有起身去拿,而是說:“這禮物,本就是我送給她的,我有權利替她要回來。”
阿木似乎打定了主意,他毫不退讓地說:“東西都送出去了,那小溪就是它的主人,唯有她才有權利如何處置。”
“哼,還真是冥頑不靈,非要把事情鬧得很難看才死心,這對你,對她都沒有好處。”
阿木扭過頭,閉上眼睛,喃喃說:“如果你來,只是為了這件事,那麼你可以離開了,我要休息。”
陸逸風很火大,沒想到這傢伙還是個硬骨頭。
果然啊,能和顧小溪走得近的,都不是什麼簡單的角色。
“知道你每日在這裡的花銷,是誰替你支付的嗎?”
“不管是誰支付的,都可以隨時停止治療,我無所謂。”
“你無所謂,你的奶奶也無所謂嗎?”
陸逸風的話,讓阿木的冷漠出現了裂紋。而他接下來的話,則將阿木冷漠的面具,親手捏碎。
“你要幹嘛?”
“你覺得,你現在活著只是為了自己嗎,你行屍走肉一般活著,是為了你身邊的人。”
阿木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