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小溪擦了擦眼角,說:“好了,別說了。”
冷子楓本還想說什麼,但是看顧小溪現在這狀態,他也沒忍心再刺激她。
拍拍顧小溪的肩膀,冷子楓說:“好了,我會請護工過來幫忙,我們先回去吧。”
顧小溪也知道自己留下來沒什麼用,便跟著冷子楓,一起離開醫院。
在回酒店的途中,顧小溪許久沒有開口。
她不說話,冷子楓也沒有催她,只是看著窗外的風景,微微眯著眸子。
“冷子楓?”
“嗯。”
顧小溪沉默了瞬,問:“你說,如果我沒出現,阿木是不是就不會遭受這些苦難?”“現在說這些,沒有意義。事情已經發生,我們就好好面對,能幫多少就幫多少。你呢,也別有太多心理負擔,又不是你用槍逼著他去參加黑賽,一切,都是他自己的選擇。他的性格就是這樣,你沒聽過一
句話嗎,性格決定命運。而這,就是他的命。”
冷子楓的話,似乎很有道理。但是顧小溪卻覺得不是這樣的,阿木的命運,不是這樣的……
扭過頭,冷子楓看著顧小溪的側臉,揚了揚眉,換了一種態度。
“別太悲觀了,大夫不是還說有機會康復嗎。如果你真的關心他,就收起所有的悲觀情緒,給他最好的條件,努力幫他站起來。現在大家都很痛苦,唯有最先冷靜下來的人,才能幫助他。”
深呼吸了下,顧小溪點點頭,說:“你說的對,我現在沒時間悲天憫人,我還有好多事要做呢。”
顧小溪說著,扭頭對著冷子楓,揚起一絲笑意。
可她的笑,卻招到冷子楓的嫌棄。
“行了,面對我,就別故作堅強了,笑的那麼難看,讓人不忍直視。”
顧小溪實在沒心情和冷子楓打嘴仗,她垂下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第二天——
顧小溪早早就去了醫院。
但她並沒有進病房,而是站在門外面,看著裡面的情況。
“小姐?”
冷子楓請來的護工看到了顧小溪,側頭問了一句。
顧小溪回過頭,臉色有些蒼白,問:“病人怎麼樣了?”
“早上醒過來了。”
“醒了?”顧小溪愣了片刻,然後,語氣有些艱難的問,“那他是不是知道自己的腿……”
那句話太殘忍,顧小溪沒有說出來。
但是護工已經明白她的意思,在醫院裡工作了那麼久,什麼樣的悲歡離合都見過,所以會冷靜很多。
“他問了一句,為什麼他的右腿動不了。照顧他的丫頭只說麻藥的效力還沒有過勁兒,等一等就好了。”
“那他有懷疑嗎?”
“應該沒有吧,反正沒說什麼。這男孩也是奇怪,自己傷成這樣,臉上都沒什麼表情。也不多問問自己的情況,好像受傷的人不是他自己一樣。”
聽了這話,顧小溪突然有一種不好的猜測。
恐怕,不是他不關心,而是,他好像已經知道什麼了。
護工見顧小溪還站在那裡,也不說話,也不動,便問了句:“小姐,你不進去嗎?”
“我……”
“聽說這個臭小子就在這裡,給我找出來,接著打!”
顧小溪正在猶豫的時候,一陣粗魯的喧鬧聲音傳過來,讓她忍不住皺起眉,回頭看過去。
只見一個光頭男人,帶著三個手下,正氣勢洶洶地向這邊走過來。
護工眼疾手快,向後拽著顧小溪,躲到了一旁。而那幾個大漢,就從顧小溪的面前走了過去。
“老大,這裡的病房很貴的,聽說住一晚就要幾萬塊。”
“哼,不就是從我這賺的錢嗎,我幫他省省錢,直接送他去死!”
說著,光頭男人推開病房門,肆無忌憚地站在阿木的面前。
小花被嚇了一跳,質問道:“你們要幹嘛?”
光頭男人一把推開了小花,走到阿木面前,面露不屑的笑容,說:“臭小子,命很大啊,這麼打都沒打死你。”
阿木腫脹的眸子,死死盯著光頭男人,說:“這件事和小花沒有關係,你放她走。”
“走?”光頭男人回頭看了一眼,笑說,“我看她也挺標緻的,正好賣了,替你還錢。”
此刻的小花,被光頭男人的手下困住,肆意戲弄。
阿木握了握拳,低聲吼道:“我不欠你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