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言，牧天晴回過頭，儘管頭髮把她的臉都遮住，可洛歆還是可以看到她露出了笑容，“你是在擔心我嗎？你放心吧，我哥現在這麼危險，我又怎麼會想不開？”
“我不是怕你想不開，只是你站的地方實在太危險，你下來一點，不要再站在那裡。”
牧天晴看了一眼自己所站的地方，之後搖頭：“我不覺是這裡不安全啊。”
“我不管，你先過來一點再說。”
“好吧。”
這一次，牧天晴卻沒有再反抗，而是朝前走了幾步，洛歆也趕緊上前去拉了她一把。當她的手碰到自己的時候，牧天晴的動作忍不住一頓，低頭看向她。
此時的洛歆眼底一片焦急，似乎真的很擔心她會失足或者想不開一樣。
明明，她都已經對她那麼疏離了，她為什麼還要這麼關心自己？
牧天晴想不明白，但還是任她把自己拉下去。
之後二人在臺階上坐下。
“好了，現在安全了，你想說什麼就說什麼。”洛歆終於鬆了一口氣，看著她坐在自己旁邊，好過她站在天台旁邊。
真心害怕她會突然想不開。
牧天晴卻安靜了下來，不曉得從哪裡開始說才好。
良久才扭過頭看著她道：“我剛剛不是告訴過你，我不是牧澤野的親生妹妹嗎？”
聽言，洛歆點點頭：“嗯，我知道。”
說到這裡，牧天晴忽然傷感起來：“我其實是他們家的養女，很小的時候就被撿回來了，是牧爸爸和牧媽媽在路邊發現我的，當時據說下了好久的雨，後來那天放晴牧爸爸和牧媽媽出去郊遊，正好碰到了我，所以就給我取名叫天晴。”
“我從很小的時候，就知道自己不是他們的親生女兒，我也知道牧澤野不是我的親生大哥。所以……長期的相處之下，我喜歡上了他。”
聽到這裡，洛歆有些震驚，牧天晴居然喜歡牧澤野麼？怪不得她會那麼生氣，現在想來，也是有很多原因夾雜在裡面的。
“是不是很可笑？妹妹喜歡上自己的哥哥，說出去別人都要笑死，而牧家，絕對不會允許這種恥辱存在的。”
“怎麼會是恥辱呢？”洛歆有些焦急地抓住她的手臂，急道：“你和他又不是親兄妹，只要向外界說明情況，大家都會理解的。”
聽言，牧天晴慘淡一笑：“你是沒有生長在我們這種家庭，所以你不知道面子和尊嚴對於我們這樣的家庭來說有多麼重要。”
“他們都是一群，要尊嚴要面子，寧可不要命的人。”
洛歆一愣，沒有想到大家庭會這樣。猛地就想起了喬家，是啊，當時喬依依的車剛出事，隨即幾個報刊就不斷地見報，各種各樣的說法。
如果牧天晴真的和牧澤野在一起，更不知道那些人會用什麼樣的說法來形容二人。可能只會更加不堪入耳，想到這裡，她突然很能體會她的悲哀。
“如果說哥哥喜歡我，我們倆就可以一起離開家裡，他願意讓我跟著他，我不要什麼名分。可惜……哥哥他喜歡的人是你。”
說到這裡，牧天晴看向她，眼底是一片憂鬱。
下唇幾乎被她咬出血來：“你知不知道，我哥他是雙面人。如果他生氣到極致，那個潛伏在他身體裡的惡魔就會趁機跑出來，霸佔他的身體，他的靈魂，他的想法。只要那個惡魔一出來，他就整個人都會不受控制，做一些很殘忍的事情，甚至六親不認。”
“可是……”牧天晴似在回憶一般，“我聽蘇管家說，我哥他為了你，改變了很多，甚至惡魔跑出來以後都可以因為你而消失得乾淨。這就充實地說明，他愛你有多深。可是為什麼？你偏偏是喬子墨的妻子？”
洛歆震驚地瞪大眼睛，她一直都知道牧澤野的性格不對勁。因為之前明明很清冷的一個人，可是突然在拍賣會上變得可怕，眼神有如惡魔一般，那個時候她就感覺到他的不對勁了。後來發生的是是非非，更加能讓她確定。
“你知道麼？這些日子我哥他有多想你，他經常一個人喝醉了叫著你的名字，一開始我很生氣，甚至嫉妒。你已經是有丈夫的人了，他還念著你。我覺得是你不要臉，勾引了我哥哥，因為我哥他從來就不是重情的人！可是這一切都因為你變得不一樣了，我心裡既高興又難過。高興的是哥哥也變成有血有肉有情義的人了，難過的是他喜歡的人不是我，而是你。如果你還沒有結婚該多好，只要看著哥哥幸福，哪怕呆在他身邊的人是你也無所謂，可為什麼？為什麼你偏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