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緩步走到房間裡,陸逸風神色平靜,絲毫沒有被人抓包的侷促感。
顧母擰著眉頭,斥道:“雖然不知道那東西究竟有多重要,但和小溪比起來,什麼都可以放手。”
扭頭看向顧父,陸逸風問:“顧先生呢,也覺得這樣做無所謂?當年的戰役多慘烈,您是最清楚的。現在,您難道要重蹈覆轍嗎?”
顧父沉沉嘆了一聲,說:“我當然不想,可小溪是我的女兒,我……真不知該如何取捨。”
“真的捨不得,那假的呢?”
顧父一愣,瞬間明白了陸逸風的意思。
“你的意思是,偽造一份?”
“馬面肯定也沒見過真的長什麼樣。只要伯父在關鍵處做做手腳,不但能讓小溪轉危為安,還能置馬面於死地!”
顧父緊皺著眉,說:“馬面也不傻,咱們能想到的辦法,他也能想到。我現在就擔心,他手上根本就沒有解藥,他只是想利用小溪,壓垮我。”
“只要是藥,就一定會有解藥。我有辦法救小溪,現在,我只要讓那個馬面死!”
看著陸逸風眼底的殺氣,顧父點了點頭,道:“好,我已經知道該怎麼做了。”
聽著二人的談話,顧母一言不發。
待陸逸風離開之後,顧母才開了口。
“你要聽陸逸風的?”
“這個時候,也只能拼一拼了。”
“我不允許!”顧母嚴詞道,“就算馬面要利用我們又如何,只要有一點希望,也要全力以赴!”
“老婆……”
“我們誰也不能承受失去小溪的代價,她是我們的女兒,如果我們都不能毫無保留的救她,她還能指望誰,那個陸逸風嗎?”
想起陸逸風,顧母冷哼了一聲。
“小溪沒了,他還可以再找別的女人。而我們呢,女兒沒了,就再也找不回來了。所以,別讓我發現你真的動了手腳,不然,絕不會原諒你的!”
顧母的堅持,讓顧父很是矛盾。
看來,要好好想一想,接下來的路要如何走了。
……
修長的腿架在桌上,歐陽蓉喝著酒,嘴角還掛著的笑。
馬面從外走進來,看著如此幸災樂禍的歐陽蓉,輕輕笑了下,聲音陰冷地問:“怎麼樣,親手了結你的情敵,感覺如何?”
“顧小溪還沒死呢,我扎她那一針,只是讓她徹底變成一個傻子。”
原來,那日在公園裡假意丟失孩子的女人,是歐陽蓉假扮的。
如果不是顧忌馬面,歐陽蓉一定會劃破顧小溪的喉嚨。
不過現在這樣也好,顧小溪變成了傻子,陸逸風肯定會厭棄她,顧小溪早晚都會被拋棄的。
坐在歐陽蓉的身邊,馬面也倒了杯酒,幽幽喝了一口,說:“顧小溪遲早都會死。棋子沒有了利用價值,當然要拋棄。你放心,最後那一刀,我定會為你留著。”
“那你呢,從顧家那得到了資料,我們對你來說,是不是也沒有價值了?”
歐陽蓉在試探馬面。
馬面並沒什麼不悅的表現,平靜無波道:“是否有價值,要看你們自己的能力。我身邊從不留無用的人。這點,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嗎?”
歐陽蓉垂下頭,並沒有說什麼。
“要不了多久,陸逸風也好,顧小溪也好,都會送命。而你,卻是遊戲中唯一的勝者。怎樣,對這結果可還滿意?”
抬頭看向馬面,歐陽蓉露出媚笑,說:“這算什麼,不過是替自己出口氣罷了。我真正想要的,是同你開創黑道盛世。”
伸手掐著歐陽蓉細膩的臉蛋,馬面笑道:“你的野心,還真不小。但是也要看看,你是否有這個能力笑到最後。”
“我有沒有能力,你不是最清楚了嗎?”
歐陽蓉笑得愈發柔媚,可馬面卻根本不為心動。
“你還是把這套媚態,留給你要對付的人吧。”
“老大,顧家那邊來電話了。”
胖豬進來稟告,馬面得知訊息,立刻離開了房間。
而胖豬並沒有走,他雙眼放光的看著歐陽蓉,就差流口水了。
歐陽蓉滿面嫌棄地斥道:“做好你的事,離我遠點!”
然後,歐陽蓉的警告並沒有起作用,胖豬靠近歐陽蓉,眼神陰冷中透著慾望。
“咱們都是老大的手下,誰也不用瞧不起誰,誰也不比誰高貴到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