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三個迅速分開,互相交換了一個眼神。
我在小峰和袁郎的眼睛裡都看到了想好好幹一場的怒火,我的怒氣絲毫不比他們倆少,媽的,莫名其妙的捱了這麼多頓揍,老子現在就要找回來!
我大喝一聲就一腳踹倒了面前的一個打手,揪著他的衣領又不解氣的補了一拳,看到他的鼻血沾了我滿手才放開。
小峰一個人對付了兩個人,他拉住一個人反剪著胳膊擋在了自己的面前,居然成了個最天然的肉盾。
他躲在肉盾後面,用另一隻手有節奏地打著剩下的一個人。被當做肉盾的人看起來根本動彈不得,被動地挨著自己同夥的拳頭,不一會兒就被打的鼻青臉腫,小峰卻連皮毛都沒有被傷到。
我加緊速度又收拾了一個打手,回頭想確定一下袁郎的情況,卻被他驚呆了。
他右手上還帶著沒有被我們處理成功的鐵鏈和鐵棍,本應該是個累贅,現在卻被他當做了絕佳的武器,居然正在一個人對付一群。
他一手拿著鐵棍,毫不猶豫的就敲暈了一個,另一隻手把鐵鏈扯直,就這麼生生的套到了另一個打手的脖子上。他目露兇光,使勁拉扯了一下鐵鏈,那個人就軟綿綿地倒了下去,不知道是暈了還是直接見閻王去了。
我看的一陣心驚,還好剛剛在那個豎井裡我跟小峰沒有不知天高地厚地跟他對著幹,不然可能現在的下場跟這個打手也差不多了。
袁郎似乎打到了興頭上,嘩啦啦地甩動著鐵鏈,順勢就把鐵棍丟了出去,三百六十度的掃了一個大圈,好幾個打手沒躲過去,直接就被掃到在地上,看上去竟然有幾分流星錘的威風。
小峰那邊速度和效率雖然不及袁郎,但面前也已經倒了三五個打手,跟被我打倒的人一起躺在地上哎呦哎呦的叫著。
還剩下兩三個人只能算是散兵遊勇,他們顫顫巍巍地舉著棒子揮了一下,居然被我們嚇得直接掉頭跑了。
我們三個哈哈大笑出聲,我這麼多天來終於第一次感受到了無比的痛快,終於不再是被動捱揍了。
不過這個地方估計也不能久待,剛剛跑掉的人估計不久就會搬來援兵,到時候想跑就不容易了。
天已經快大亮了,我向四周望了望,四周一片荒涼,根本判斷不出我們現在身在何處。
這時候我不由地感激起因為好運免逃一劫的手機,趕緊拿出來按亮了螢幕終於有訊號了。
我迅速的開啟地圖,原來我們現在正在城郊的一個廢舊工廠裡,離市中心還有不遠的一段距離。
我立刻導航出了一條到最近的公路邊的路線,招呼著小峰和袁郎一起往那個方向跑去。
我一邊跑一邊給耿樂打了個電話,好在電話很快就通了。我簡短地告訴他現在需要他過來接我們,然後把我們一會兒要跑到的位置告訴了他。
我和小峰倒是可以在路上攔一輛車回去,就是袁郎這個造型,估計司機不報警不錯了。
天已經亮的差不多了,我還是怕三哥的人追過來,就拉著小峰和袁郎在公路一側的荒地裡躺著。
就在我迷迷糊糊快睡著的時候,耿樂終於到了,他看到我和小峰以後趕緊衝上來盯著我們看了半天,確認我們沒什麼大礙以後才轉頭看著旁邊造型怪異的袁郎。
我先招呼著所有人上了車,在外面實在太顯眼了。
一上車耿樂就充滿敵意地看著袁郎,我趕緊開口說:“耿樂,這個就是我們一直要找的袁郎,我們機緣巧合把他救下來了,你就叫他狼哥吧。”
耿樂這才放心,不再盯著袁郎,而是開口問道我跟小峰的情況,為什麼身上有這麼多傷。
我把我們倆怎麼從倉庫裡被六哥的人帶走,怎麼被三哥的人扔進關袁郎的豎井,我們又怎麼逃出來這些經歷簡短的說了一遍,臉上的傷口還在隱隱作痛。
耿樂這才瞭然地看了一眼袁郎手上的鐵鏈,從車把手上拽了一瓶水扔給我。
我說了半天嗓子都快冒煙了,趕緊開啟咕咚咕咚灌了兩口,然後開口問耿樂:“我跟小峰被抓起來以後沒什麼人找你麻煩吧?”
耿樂搖了搖頭,回答我說:“我看見你跟小峰被一群人帶走了,怕也被他們抓走就沒敢上去救你們。等他們的人都撤走了,我琢磨著肯定是那個麗姐使的陰招兒,就直接開車去找她了。”
耿樂邊說邊發動了車,往市裡的方向開上了高速。
“我到了夜色酒吧的時候裡面一個管事兒的都不在,我讓他們領班去找麗姐,結果他說麗姐